秦母被王婆子说的脸一下子全黑了。
她很生气,特别想和她翻脸。
但一想起自己的小儿子还要靠她说媒,到嘴的难听至极的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她只能赔着笑,又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两毛钱,才让王婆的脸色好了不少。
“要我说啊,那姓蒋的就不是好东西,趁现在芳芳那丫头肚子未显怀,赶紧再物色一个吧。”
“我明白王姐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会多多注意的,你看这芳芳怀孕的事......”
“放心,我不是嘴碎的人,不会到处乱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见秦母松了口气,王婆子看在钱的份上提醒道:“村里万一出现什么不好的传言可怨不得我,毕竟这事现在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这个自然,我会多多注意的,这次的事还是麻烦你了。”
秦母又说了许多好话,这才匆匆的离去。
在半路上,想起自己给出去的几毛钱,她就心疼的不行。
王婆子什么事都没办成,还贪了不少钱,她虽然很生气,但她更气的是蒋辻羲。
尤其从王婆子口里知道蒋辻羲拒绝她女儿,话还说的那么难听,她对他的印象降到了最低。
秦母本想回家的脚一拐,去了村后头的蒋家。
“蒋辻羲,你给我出来!”
秦母怒气冲冲的踹门而入,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在她脚里晃动两下,‘砰’地一声,扬起一片尘土。
辻羲正走出来,看着地上的门眯了眯眼。
破烂不堪的门自己倒下,他毫无怨言,但要是被别人踹倒,那就要好好讲讲道理,谈一谈赔偿的事了。
“我女儿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拒绝她?”
指着鼻子的质问,让辻羲冷笑着将手里的木棍一分为二。
“手指不想要,我不介意给它掰了。”
秦母被他阴冷的目光和手上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指。
她看着辻羲,仰着头愤怒道:“我们秦家好歹也是村里的富贵人家,你凭什么看不上?”
“凭什么?就凭你那水性杨花、不知检点、道德败坏、狼心狗肺的女儿,我蒋辻羲虽穷,但也穷的有骨气,蒋家门风清正,容不下半点歪风邪气!”
“你”
“你什么你,手指又不想要了。”
“我”
“我什么我,口吃就去看医生,来找我有个屁用!”
“村里有你这种人简直是晦气,一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我们肯让你做女婿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你不乐意有的是人喜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秦母气的发抖,恨不得上去把他撕成块。
她一介妇人,与他硬碰硬怕是也讨不了好。
故而只能看着他,在他说话前一顿狂喷。
“哦,有人喜欢啊,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挺适合你女儿的。”
“什么词?”
秦母本怒发冲冠,却被他突然拐弯的话整懵了,就顺着他的话问了出来。
辻羲笑着对她一字一句道:“放 荡 轻 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