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坨山。
峰高水险,南侧断裂升降显著,山势险峻,截云断雾,而山上泉流众多,汇流成溪。
附近四十余里,人烟稀少,实属匪盗的好去处。
李样穿着身靛蓝色的大衣坐在马上,执着马缰,领先着人群。他望着眼前伟俊的山岳,听着溪流流水的淅沥,不由感慨。
此时一个不太合时宜的声音在李样身后响起。
“李爷!马匹找到了,路也给您带到了,您就放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做恶了!”这声音卑微而又急切。
李样控着马缰,马匹轻微向右侧偏移,他半转过身,睥睨着被捆在其他马屁股上的矮个胡匪。
大有看李样转过头来,单手倒拿着枪,伸到后头,用枪柄拍砸了一下他马后的胡匪。
啪!
“老实点!”大有呵斥胡匪。胡匪闭上了嘴,却还是做一副极诚恳的模样,支着身子头转向李样。
只要领头的肯放了他,谁在乎这些喽啰此刻怎么打他,胡匪心中不屑,又有点儿不忿。他马也从拐子林里奉送了,手下在袭击里也死了这么多了,就不能扯平了吗,他甚至没想着事后再报复回去!
“你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我的仁慈了,还想谈条件吗?”李样作出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老实说,我不在乎你以后做不做恶,但你要为你现在做的恶付出应有的代价!”李样慢条斯理。
“小人下属的命都赔给您了!俄完完全全是被他们蛊惑了哪!那两个留着的俘虏您也可以杀了,他们罪该万死!俄,小人俄还有六两黄金,山上还有妻女等着小人。”胡匪看李样说得坚决,不太守绿林规矩,又开始痛哭流涕。
忽然那胡匪又抬起头来,“啊!对了,小人的女儿过了本年,就满十二,她相貌随了俄内人,俊秀得很,也可以送您冬日暖暖脚!俄内人也可以送您打打杂!”
“他妈的!”大有低骂了声,反手又给了满嘴浑话的胡匪一枪柄。
李样懒得听胡匪的癫言癫语,他直接下了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