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胖墩往下爬,也慢慢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了,与一般凡人有不同,不能轻易展示这些不同,一边往下爬却也一边撇嘴:“师兄,那里真有人打架。”
师兄闲嘴:“哦,打死人了吗?”
“没有,不过有一个人快死了,你快看,他跳江了!”小胖墩越爬越慢,舍不得这般好戏。
师兄还有闲问:“哦,跳江了?那怕是要死了。”
“没有没有,师兄,他好厉害,他能在江上飞……”小胖墩彻底不下了,兼职解说。
“哦,那他是被人打跑了?”
“他在跑,好多人追,还有剑在飞呢……”
师兄又抬头看了一眼,见胖墩还在桅杆半空,又呵斥:“下来下来,别看热闹了,无关之事,莫要多看。”
“哦!”胖墩又往下爬了几步,不知为何,她兴致一来,就大喊:“嘿……那人,往这里来,快来!”
师兄白眼一翻,一起身,在半空中把胖墩捞了下来,照着屁股就打:“无关之事,叫你不要多看,你倒好,还想把麻烦惹上身,什么时候你能让人省点心?”
胖墩挨打倒是不哭,委屈巴巴解释:“师兄,我就想问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他……”
小胖墩以前,其实没见过打架,在她三岁零八个月的人生里,还没见识过打架是什么样子……
如今,小胖墩在九宫山见识一次之后,莫名就对打架这件事无比的感兴趣。
祝平安也是此时此刻才知道这小胖墩会这么喜欢打架这种事,唯有叹了一口气,再次用腋下夹住胖墩,往船尾走去看一眼……
江面之上,八九锦衣剑客,御剑波涛之上,正追……一个黑衣罩袍女子,那女子罩袍早已成了布条在身后飞舞,点点血光其中,必是受伤不浅,看起来也有力竭之感……
江上无数白帆,许多白帆之下无数人趴在船舷观看,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要说这大江宽去七八里,小胖墩喊声也传不得多远,无奈何,那黑衣罩袍女子真就往祝平安这艘船飞来!
祝平安抬手又揍在腋下小胖墩的屁股上,骂人:“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师兄,疼死我了!”小胖墩哭唧唧装可怜。
“无妨,打发了就是,我先入舱内……”这是生性凉薄的宁九韶话语,兴许她在“救”那小胖墩挨打的屁股。
兴许……宁九韶其实会疼人。
祝平安看了一眼步入船舱内避人的宁九韶,叹了口气,把小胖墩放了下来。
小胖墩立马完全趴在船舷上去看,头在船舷上,脚却离了地。
小胖墩似乎还要开口喊什么,还没有喊出来,脑袋就呱唧一响,她瘪着嘴,不喊了。
那黑衣罩袍的女子踩波涛而疾驰,已然近前不过百十步了,却听祝平安开口:“往旁处去吧,这艘船上不得……”
那女子不听,只管往前来。
祝平安皱着眉头,继续喊:“不要过来了,听人劝,这船你上不得……”
那女子还是不听,逃命的人,缺乏一些理智,不听好人劝。
“唉……”只听祝平安一声叹息,那黑衣女子已然就站在了船尾甲板之上。
还听女子命令式的呼喊:“船家,把帆张全了,加速快走,他们御剑多时,必难持久!”
船家也已来到船尾,闻言只看向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