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整个伏虎坛后山皆是家师修行之所,要是无事道友还是别往后山去,若不小心碰到什么禁制,却是不美。”
“我晓得了,多谢道友提醒。”
陈慈点头道谢,忽的问道:“对了,西山府共有多少道友过来?”
“应有三十七位,不过现在才二十多位道友到达,估计其他道友要到晚上才会过来吧。”
三十七位,每月至少便是三千七百滴精血。
乖乖,拿来洗澡或许不够,但泡脚绝对绰绰有余,也不知这虎头道人要如此多的精血是祭炼什么法器,还是修何等神通,让人咋舌。
陈慈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不过出门在外也不好过于修行,等到了亥时修行几遍三阴食气法便休息吧。
上品道基啊,真鸡儿让人羡慕!
......
次日,正午。
伏虎坛正殿。
陈慈端坐在小桌前,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精美瓷杯中盛放的赤色酒液,拿在鼻前一闻,很有些辛辣,但又带着异香,显然并非是凡俗葡萄酒之类的果酒。
说实话,这种一人一桌,分坐大殿两侧的酒宴,他还是第一次参加,略有些新奇,原本陈慈还想和同席之人聊上几句,打听点事情,现在却有些不方便交头接耳了。
几十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将美酒佳肴分端到各位禾山教外传弟子桌上后,也没离开,就在桌旁侍候着,有些个禾山教弟子比较放浪,直接把侍女拉入怀里把玩起来,惹得旁边几人大笑连连,倒也把酒席的氛围给热了起来。
还是脸皮太薄啊。
陈慈看了眼身边两位美婢,倒也没真个下手,只自己小饮了两口美酒,别说,这赤色酒液味道还真不错,入口虽冲,但入喉很是舒服。
“这西山府的三十七位禾山教外传,抛开伏虎坛的修士不谈,修为最高的应该就是坐在前面那两位,真气厚度怕是我两倍之多,估摸着有七、八十窍的修为,就是年纪有些大了。”
陈慈瞥了一眼,那两个禾山教外传俱是鹤发鸡皮,身形干瘦,光看外表都有八、九十岁了,修为虽高,但已有五衰之象,估计既没可能冲击道基,也没太长时间好活了。
一、二十年的样子吧。
“至于其他人,修为比我高的年纪都比我大,看着比我年轻的修为都比我低。”
“赢两次!”
陈慈心中微定,看来就是在禾山教西山府众多外传里,他也算得上是有志青年了。
刚将酒杯放下,一旁的侍女很是乖巧的将酒水蓄满,陈慈刚想开口问下,可忽的一声钟响,将整个宴席的喧闹都给压了下去,场上所有禾山教修士都立刻整了整衣襟,就连那些个放浪的也坐好身形,不敢放肆。
随即,一道披着红色道袍的魁梧身影从殿后走出,气势慑人,虎头燕颔,双眼圆睁,留着的络腮胡好似染血,周身真气几近凝成实质,随着呼吸来回往复。
“见过擒虎师兄。”
“见过师兄”
场上所有禾山教弟子俱都站起行礼,但称呼不一,陈慈也跟着喊了一声师兄。
“免礼,某长话短说。”
这魁梧道人拉住道袍,声如虎啸:“某若证得上品道基,便可列入山门真传,诸位中立功最多者,可拜入某门下,同入内门。”
禾山教真传?
同入内门?
“另一应丹法符书兑换皆已成册,诸位师弟可稍后一观,某还有要事,便不作陪。”
“满饮此杯!”
虎头道人手持三脚青铜鼎杯,将其中美酒一饮而尽,场上诸人也是一同举杯:“满饮!”
陈慈一杯烈酒下喉,也是觉得微醺,竟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大丈夫...当如是啊!
虎头道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等其离去,酒宴上的氛围也再次热烈起来,这伏虎坛的美酒佳肴确实不错,等闲在偏远之地享用不到。
可等侍女将一本本金册奉到各人桌前时,场上竟响起几声轻呼,还有人失手将酒盏打倒。
陈慈座位靠中,倒也没慢上几拍就拿到了金册。
翻开一看,金册上当前第一页写着:
七杀元神真符:作一千功,仅一枚,可延寿百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