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神经放松下来后,宁恣欢脑海中浮现了昨晚经历的一幕幕。
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不知道奶奶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有,江白为什么会背叛她,他所说的不得已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那个盒子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为什么说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她口中所指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的疑问让宁恣欢想得脑袋疼得不行。
她手机昨晚就没拿到,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想办法搞来一部手机,让她的人去调查关于父亲的事,还有打探清楚奶奶现在的情况。
昨晚她被江白胁迫离开庄园,本来大家一开始就怀疑她跟奶奶出事有关系。现在她一消失,恐怕更难以解释了。
与此同时。
办公室里。
霍屿琛颀长的身躯交叠着双腿坐在豪华的欧式沙发上。
他修长且骨感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你居然没有当面戳破她,这倒是让我很意外。”
坐在办公桌前的耿司衍,他细长好看的手指懒懒地转动着钢笔,温润的脸上笑容清雅,但盯着对面沙发上的霍屿琛的目光很是玩味。
霍屿琛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掀:“你不觉得,慢慢地观赏她伪装成一个小白兔的样子,很有乐趣?”
尤其是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想到那一枚戒指,霍屿琛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
耿司衍扬眉,他调侃:“开荤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向来不近女色的人都有这闲情逸致了。”
“不过,我要是没猜错,她这是睡了你但又不打算负责,所以才装失忆吧。毕竟对她来说,不记得就代表没这回事儿,也就不用负责了。”
耿司衍联想到三天前,他三更半夜被霍屿琛的电话吵醒,让他过去酒店给一个人处理下伤口。
一开始他以为是霍屿琛身边的属下受伤了,可当他到了那之后,看到一个被人用被褥盖着身子又晕过去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很震惊。
虽然他很想问霍屿琛和她是什么关系,可他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忍住内心的八卦。
但他在给这个女人处理腹部的伤口时,看到她脖子以及锁骨上的吻痕,耿司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当时只觉得世界玄幻。
向来不近女色的霍屿琛,竟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了关系,甚至还把人家折腾成那样,真是禽兽啊。
耿司衍也是花了三天时间,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他清楚了霍屿琛的性取向是女的。
不然,他这些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他们这些好兄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举,或者不喜欢女的。
霍屿琛一双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沉默片刻,他懒懒道:“你觉得我会让她吃了后抹抹嘴就走人?”
耿司衍摇头失笑:“她一看就狡黠得很,这还真说不准。”
霍屿琛挑眉,沉默片刻,他似是想到什么,问:“她身上的情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说到这个问题,耿司衍神色顿时凝重。
“说起这个,蛊这东西绝对是我从医这么多年遇到最棘手的。如果我没看错,她体内的情蛊是她还在胎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要解蛊,恐怕很难。”
闻言,霍屿琛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耿司衍收起思绪,嗓音清润。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走进来。
女孩一眼就注意到的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那张精致又有着婴儿肥的可爱脸蛋上,一双大眼睛瞬间泛起晶亮的光芒。
“屿琛哥哥。”
女孩清脆软糯的声音娇羞喊道。
霍屿琛掀眸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点下头。
耿鹿鹿看到霍屿琛如此冷漠,她不开心地嘟了嘟嘴。
“哥,你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嘛?”耿鹿鹿将目光看向耿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