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忠诚于麦尔朗恩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说明……
‘狗屎一样的争权夺利,抢皇位是吧?’
既然都在围绕麦尔朗恩的归属权搞事,那他这个拿着阴影之刃的人凭什么不能加入。
传国玉玺都在自己手上了,那受命于天的宣称也不是不能用一下。
厄里斯港口可不止有上城区,没道理什么都由那些人来决定了。既然是厄里斯的事情,那就得让厄里斯人都加入进来才行。
比如,下城区的马桶们。
但是那些垃圾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一个的想法都充斥着恶臭。
对于这样的垃圾来说,要是真让他们发言的话那就太麻烦了。所以还是——
‘只要一个声音就够了。’
如何让他们只发出一种声音,想来道理的说服,总是比不过暴力的。
对干这些坏事的垃圾们,要从哪些开始施加暴力,张星同样也有清晰的想法,这个想法一样很简单。
“总算有些贫民窟的样子了。”
绕了半天的路,站在大片的窝棚中间。看着眼前那个放在上城区都算不上差的大院子,张星发出这样的感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略这个鬼地方该有的恶心气味,感受着那道他一直跟着的,在院子里产生了长久停留的气息。
那道气息和其他相似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酿造着一股子比起外面的窝棚来说,更让张星无法忍受的味道。
轻轻推开院子的大门,让令人厌恶的气息稍微溢散一些。
“你说你找机会逃了回来,那东西呢?”
“东……”
“人能回来,该交的东西呢!”
不同于被张星抓住的时候,现在被踩在脚下不断碾压的黑瘦小子,一点试图反抗的样子都没有。
不是伪装或者示弱,在他回到这个院子的那一刻,这个人就亲自为自己拴上了链条——就像是巴布洛夫的狗一样,狗听到铃声会流口水。
而人,在看到支配者举起的手之后,也会丧失勇气。
黑瘦小子在哭泣,在祈求,在抱着受伤的手臂哀嚎。
这一切全都充斥着十足的感情,对他的支配者来说,毫无意义的感情。
“该拿的东西没拿够你就敢回来,下次是不是拿够了东西就敢不回来了?”
“我,我不——啊啊啊!”
一只粗壮的手握住那把贯穿手臂的小刀,让黑瘦小子忍不住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
粗野的肥脸凑到哀嚎的脸前面,将没有喝完的酒瓶堵在他的嘴里,让那些惨叫变得轻微。
“连摸兜这种事情都做不好,这种手治了也没用,我就大发慈悲给你换个活计好了。”
持刀的手微微用力,换来更为剧烈的挣扎。
“别乱动——”
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这句话竟然让黑瘦小子克服了身体的本能,只是流着泪倒在那里,看着他的动作。
“接下来,你就作为一个残废去港口趴着,那些闯过了风浪的船长们,应该不介意花点小钱来讨个彩头。”
“但我觉得这个活计还是不够好。”
张星将身后的门牢牢关上,把一切都局限在这个院子里。
“所以还是,让我来给你们换个营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