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坐牢起码不用加班。

“许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人都这么想，社会还怎么发展？公司还怎么进步？”

看似诚恳实则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一个面相很老实的微胖男人走过来。

他一过来，其他人都让开一点，没人接他的话茬，都不想跟他交流。

许渊感慨道：“所以说现在这个社会，做人太累了，还是当狗比较轻松，你说对吧，安史。”

安史似乎没想到许渊直接开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狗啊，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这社会化训练做得不行啊，建议去训犬基地回炉重造。”

安史脸都涨红了，许渊毫不在意：

“你不服气的话，可以去向领导告状啊，反正你每天都在做这件事，你就算忘记怎么冲厕所，也不会忘记向领导摇尾巴。”

安史昂着头：

“我那是为领导分忧，做得完全没问题，我是为公司考虑，你要是觉得心虚要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

“你造谣我乱搞男女关系也是为公司考虑？你知不知道给我找了多少麻烦！”

许渊逼近安史，迫得他连连后退：

“你告诉我，你这是为了公司什么？！”

“没有，我那只是开个玩笑。”

安史眼神慌乱，“而且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许渊一巴掌打了过去，安史一个踉跄，双手扶住桌子边缘，差点倒在地上。

他怒视许渊，许渊冷笑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介意吧。”

他随手拎起身边的座椅，而安史也随手抓住桌上的文件袋。

“怎么，你要跟我动手？”

许渊笑容嘲讽，“我不干了，你也不想干了？”

他一句话就让安史停下动作，他天天舔领导，可不是为了跟离职的人同归于尽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大家都这么说，大家是哪些人？”

“这……”

安史是乱说的，哪有什么大家，就是他看许渊长得帅，就在跟人事那边聊天的时候随口造谣，说他私生活混乱，跟好几个女同事都有暧昧。

因为以许渊的长相，这个谣言的可信度很高，所以流传甚广，衍生出许多离谱的版本。

弄得在工作对接时，很多女同事没给许渊好脸色，领导还找他谈过话。

回想起之前为了澄清谣言所花费的心力，许渊面无表情，将办公椅举起来，对着安史：

“说不说。”

安史求助般地看向周围，同事们都避开他的目光。

理论上公司里有人要打起来，同事们会劝架拉人，但安史的人缘实在有些差，而许渊要辞职没有顾及，他们也不想万一真打起来追责他们，所以没人上前劝架。

他咬咬牙说道：“是杨鹏飞、袁婷婷、成大富、匡飞、陈倩她们几个……”

安史知道自己肯定要得罪他们了，不过形势逼人，他实在没办法。

许渊把椅子放下来，独自一人来到卫生间关闭了手机的录音，之后就去办理离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