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长牙前嘴里的牙肉会痒会肿,不舒服就会咬手缓解,你妹妹现在爱到处爬抓东西,手很容易脏,免得病从口入,就要涂这药膏清凉消肿。”
“娘,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谭浩贤很难想象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
“是,但是你牙龈没那么容易肿,就是也爱咬手。”
看着母子俩相亲相爱的一问一答,谭大将军又寂寞了。
满脸幽怨的谭大将军手里抓着小暖阳的布偶玩具,都快委屈成一条大狗狗了。
挨挨蹭蹭的在地毯上膝行到小暖阳旁边,“女儿啊,你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爹的贴心小棉袄,不然你爹我真的会孤单寂寞冷啊!可千万记得别长成你臭哥哥这样,居然堂而皇之抢我媳妇儿,爹的心都痛啦!”
爹,你在旁边这么近,当我和娘听不到吗——谭浩贤。
······丈夫又犯病了怎么办?好急——谭夫人。
母子俩一脸无语,都不知该对这样的谭大将军说什么。
“爹,孩儿去书院学习,半个月才能回家两天,让我和娘亲近亲近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跟你老子我亲近亲近啊?”
“昨天您骑马送我回来时不是亲近过了嘛。”
“······你当你爹我傻吗?”
“啊?爹你在说什么,孩儿听不懂。”
“臭小子你就装吧你!”
躺在竹席上的小暖阳瞧着视线上方的爹和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着,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两只小手就啪啪鼓掌,口中发出笑声,两颗没长全的糯米小牙都随着笑容露了出来,全身都在扭动,看起来开心极了。
“小暖阳这么开心啊!”
谭夫人看小丫头这么开心,也挪到她身边逗她。
父子俩听到小暖阳的笑声都暂时休战了,手里拿着玩具企图将小暖阳引到自己身边来。
“来来来,小丫头到你爹这里来,我有你喜欢的小布偶哦!”
“小布偶算什么,小暖阳到哥哥这边来,看我手上是什么?是你喜欢的手摇铃和彩色面具。”
谭夫人也加入了战局:“小暖阳,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泼浪鼓,听听喜欢吗,喜欢就到娘这里来!”说着手上转着拨浪鼓发出轻脆声响。
小暖阳不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周围还这么热闹,整个人都十分兴奋,直接把自己团吧团吧翻身一起,竟自己坐了起来。
小暖阳不知道为什么围着自己的人好像更兴奋了,但不碍着她更高兴,她就这样坐着举起双手,将周围不间断的鼓声铃声还有摇摇摆摆的小布偶当做奏乐一般跟随着鼓掌叫好。
“相公你看,小暖阳能自己坐起来了!”
谭夫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是啊,小暖阳真厉害!”
谭大将军将自己媳妇儿的话听在耳里,高兴的将小暖阳举高高,还在小暖阳嫩如白豆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将小暖阳交给了哥哥谭浩贤。
谭浩贤将妹妹抱在怀里,像谭夫人一般轻轻摇晃她,面上心中都为小暖阳高兴,将她放回竹席上坐着,继续拿着手摇铃不住地摇晃,用铃声吸引着小暖阳。
他没注意到的身后。
谭大将军向自己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伸出了爪子。
他一手紧紧地搂住了谭夫人按在怀里。
谭夫人差点惊叫出声又生生忍住。
谭大将军看着怀中惊慌失措的媳妇儿,心中很是满意,伸手将媳妇儿手中捏住的拨浪鼓拿到他手里,贴近谭夫人耳边。
谭夫人被丈夫的动作弄得又是一惊,差点在儿子背后露馅儿,美目瞪向谭大将军,用眼神问他做什么。
谭大将军将声音压到谭浩贤听不到的程度,唇与谭夫人的耳朵贴的近极了,低声在媳妇儿的耳边说道:“媳妇儿还记得刚刚说什么了吗?”
谭夫人一头雾水,疑惑自己有对丈夫说什么吗。
只听谭大将军这头大尾巴狼又说道:“媳妇儿刚刚高兴时不是喊了为夫‘相公’吗?怎么,想反悔?”
谭夫人自己心头一跳,隐约想起,刚刚,看到小暖阳坐起来时,自己好像确实,说了“相公”二字······谭夫人心中那个悔啊,想动又不敢动。
“看来媳妇儿想起来啦,咱们小别胜新婚,不如就回房歇息吧!”声音带着不容拒绝。
“胡闹!这青天白日的,你,你说什么呢!?”
谭夫人脸皮爆红,那抹嫣红入侵胸口。
谭大将军眼冒精光,也不顾谭夫人挣扎,搂着谭夫人边朝外走边头也不回的向儿子喊到“儿砸你就继续陪你妹妹玩儿,累了就让奶娘哄她睡就行,我和你娘有事要忙先走了!”
语速那叫一个快,还未等谭浩贤反应过来两人已经不见了,房中只剩下自己和小暖阳二人,屋中一下变得空荡荡。
一头雾水的谭浩贤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们不在更好,免得打扰我和妹妹培养感情!妹妹,你瞧,这是小蝴蝶,这是大老虎,这些布偶都喜欢吗,喜欢哥哥再给你买。”
而被谭大将军拐回房中的谭夫人,在他将院中的所有下人全部赶出去后,到头来只能任这大尾巴狼搓扁揉圆翻来覆去,虽天色正亮,房中却沁满无边春色,当真是“小别胜新婚”,夫妻甜如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