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箭牌么……哼哼~师兄可还真的是瞧得起我啊!”
就在陆乘风和金管家看不到的拐角后面,听到了秘辛的布悲风抬手摸索着下巴,食指不住的点在脸颊上。
凭他先天的境界如何察觉不出陆乘风有问题?一切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就坡下驴罢了。
“岳家军,朱仙镇,岳帅……看样子这个时间段岳飞还没有被冤杀在风波亭,倒是我的好师兄是怎么和岳帅有联系的?”
布悲风一双眼眯如细缝,瞳孔内闪烁着思索的神采,只是这种事情倘若不当面问,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所以,他换了个思路。
“是谁想杀师兄呢?居然只是因为给岳家军送了粮草,便被逼到了不得不放出烟雾弹掩人耳目、好让自己儿子逃离的地步……”
“猜不出来,不过无妨,权且当作是秦桧吧。”
布悲风脸上缓缓露出笑容,陆乘风所谓的江湖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一介草民,最多是比其他蚂蚁個大一些,或许只是碍了别人眼,便落得个如此结果。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倘若陆乘风尚且念一丝同门之谊,不是刻意的将他顶在明面上,而是开诚布公的将事情和盘托出,那作为同门,他岂有不帮之理。
可现在……
雨我无瓜!
布悲风慢悠悠地走出屋檐,三两步跃至半空,犹如螺旋诡影一般在半空中留下残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
太湖的风儿并不喧嚣,但来的突兀,吹来千朵乌云,卷起斜雨如帘,雨幕在乌云下若隐若现,偶尔只能借着闪电瞥见一串细小的银珠洒落,跳进地面的水洼里。
刚才还有些热闹的太湖在雨势渐起的时候就已经冷清下来,只剩下雨打清荷、溅入水面的清脆扑通声。
布悲风独自漫步在雨中,手上无刀也无伞,但却没有一滴雨水粘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他和这场雨不在同一时空内,互不侵扰,互不干涉。
——他从陆家庄来,欲往金风庄去。
恰恰有人与他相反,不知从何处而来,正欲往陆家庄去。
想去陆家庄的人约摸有二十来号人,除了为首的一老一少,都是一袭黑衣裹身,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还亮堂的只剩下他们手里的刀。
为首的老者身材中等,不算高也不算矮,面相和善,五官算不上丑陋,走在雨中,没有雨水沾身,踩在泥洼里,鞋子依旧干爽。
跟在他身旁的年轻人同样没有打伞,所以被淋了个落汤鸡,湿淋淋的头发搭在半张脸前,但只是看到半张脸,便知道他是个模样绝对拿得出手的俊朗少年。
只是这少年的眼睛如狼一般狠毒,如鹰一般锐利,好像鬣狗一样贪婪,毫不掩饰自己心底的欲望。
“小伙子,大雨天还跑出来,家里人会担心的,还是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