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连忙摇头,“那怎可能,他们大多数得上交给镇抚司,若不然青阳山怎能让他们占得!
这些个寻药苦事,镇抚司的大人们懒得自己操劳,且山里清苦,便交给他们,也让他们有些事情做,县里也能安定些。”
陆平思索片刻,“那你可曾听闻黑风寨和猛虎寨的强人,和镇抚司的大人们起过冲突?”
铁手吓得脸色煞白,“那怎可能,镇抚司的大人们就是泗阳县的天,区区山匪若敢造次,镇抚司的大人们怕是挥手可灭!属下从未听闻有此事!”
陆平听到此处也安下心来,“今后若有小寨子放出灵材,你尽量收下,若银钱不够便来寻我,可明白?”
“属下明白,定为大人尽力收取灵材!”
“嗯,你便宜行事即可,行事可大胆些,遇事解决不了也可来寻我。”陆平说完喝了口茶便离去。
铁手躬身相送,内心震惊:看来大人或入了那后天之境,当真天纵之资!
陆平来到家里,母亲正在院里,院里码着十几个大箱子,妹妹坐在箱子上踢着腿。
“平儿,正等着你呢,娘把你的衣物都收拾好了,你爹刚去叫马车,新宅里也收拾了几间屋子,咱们先搬进去,待往后再细细打理。”
陆平点头笑着回应,“好的,娘!”
不过片刻,陆勇便带着马车而来,东西不多,一辆车也装的下,新宅离得不远,纵然马车行得满,两刻来钟也到了。
来到新宅子,陆平一边搬着箱子,一边打量。
这宅院倒是不错,虽不分前后,估计也接近二十亩大小了,还有个两三亩的鱼池。不说曲径通幽,一步一景,但亭台水榭,花草树木也相得益彰。
和以前那半亩多的小宅院比起来,天上地下。
陆平住在东边第一间厢房,房内算得上精致。收拾完后,便躺在床上歇一歇,闭目养神。
此时天色将晚,李捕头和妻小正在吃饭。
李捕头放下碗筷,对着李月儿沉声说道,“月儿,今日陆平来府里,答应了你二人的婚事,我明日便去一趟族里,估计你二人的婚期就在几日后,你好好准备!”
李捕头不等李月儿回应,对着正妻林氏接着说道,“夫人,你明日早早准备,一切从简,为夫怕族里把婚期定在后日,那陆家也来不及准备,你多上上心。”
林氏笑着回应,“夫君放心,此事妾身有经验,定当安排妥当!”
李月儿虽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一刻,只觉内心晴天霹雳。
晚饭后,林氏扶着李月儿回房。
“月儿,那陆平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你们二人能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往后若是不顺心了就回家来住住,莫要担心。
不过说来,娘也不解,你可知你爹为何这般急切让你和陆平完婚?”
李月儿回过神来,怔怔道,“娘,你见过天才吗?”
林氏温婉一笑,“自然见过,你大哥不就是天才吗,比起陆平也丝毫不逊色,甚至稍有甚之。”
李月儿摇了摇头,“娘,之前和陆平一起走镖时,孩儿贴着陆平,但那陆平竟看不上孩儿,说孩儿跟不上他的身影!
那时孩儿以为,自己天资虽不如那陆平,但若是全心修炼,也定能相差不远,我李月儿也定能靠自己立足!后来孩儿便日日沉心修炼,也突破了炼肉中期。
可前些时日才知道,那陆平竟然还有所隐藏,爹说他最少是锻骨后期之境,十七岁的锻骨后期,当真令孩儿绝望,也难怪他看不上孩儿,或在他心目中,唯有步入那传说的先天之境!
爹和族里,定许下重利,依此笼络那陆平罢了!所以才急着让我和他完婚。”
林氏惊得面色苍白,“这,这陆平竟有如此资质,当真是闻所未闻!怕是那些大族的天才也远远不如!”
说完又笑了起来,“月儿,你可当真是好福气,族里再怎么笼络,终归你是那陆平的枕边人,待日后早些生个一儿半女,那陆平也不能忽视与你!”
李月儿望着房梁,苦苦地笑了笑:难道我李月儿的努力,终归是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