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无助,想着上山修仙,却在山门被拦住,好说歹说对方都不听,还差点动起手来,要不是正好何必问路过,只怕吃亏的会变成自己。
这么一想,他的火气噌噌噌上来。
“怎么,得罪了我,上门认个错,三两句就搪塞过去了?”
“弟子不敢!弟子三人在宗门飘零无助,当日只是想着尽好本分,未曾想无意间冲撞师叔祖。后来,听闻师叔祖高升太上亲传,弟子等更是诚惶诚恐,这才特意前来谢罪。望师叔祖念在我等初犯的份上,从轻发落!”
“发落啊?也不是不行。那你们来都来了,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应该如何发落才好。”
“这……”
三人根本没想过这一层,本来在三人的盘算中,第一天赤条条负荆请罪,已是将态度放到最低,照理来说,以李少白的身份,应该一笑置之,展现亲传的高深风度才对。
谁知,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以为李少白在故意考验他们,给他们留下个深刻教训。
现在倒好,看情况人家压根没记在心上,一连串戏码下来,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等全凭师叔祖发落,不敢有怨言。”
三人小声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将皮球踢回给李少白。
李少白也犯难了,他哪里预料到今天有这么一出,于是朝身旁的仆从问道:“一般这种事情,都怎么处理的?”
仆从一听,尽皆摇头似拨浪鼓,这哪里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主人简直是拿他们开玩笑。
李少白见问不出什么,皱着眉头思索起来,最终说道:“要不,你们赔钱?”
“赔、赔钱啊?”三人一脸肉疼,他们只穿了一条裤子,身无分文,就算回到洞府,也翻不出有价值的东西。
关键是,李少白太可恶了,这么大的身份,还看上外门弟子的三瓜两枣,简直脸都不要了。
“师叔祖,我等……没、没钱!”
“没钱?那你们这也算是认错?”
“这个……”
“算了算了,那你们有什么?”
“好、好像也没有。”
李少白被气乐了,这三人不会是想耍无赖,逼自己就此放过吧。
“话说,我还是有些好奇,就算你们得罪了我,怕我报复,也不至于到我门口弄出这么一场大龙凤吧?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动力,让你们出此下策?”
“这……师叔祖,您初来乍到,可能了解不是很深。在咱们流云宗,弟子间的生存法则,应该还没怎么见识过。”
“那就说来,让我见识见识。”
“弟子斗胆一问,关于咱们流云宗的弟子阶级,师叔祖是否了解?”
李少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有什么说什么,别藏着掖着,我不喜欢和别人打哑谜。”
“是。在流云宗,弟子分了三个阶级,白袍亲传、蓝袍内门、青袍外门,另外还有非弟子的灰袍杂役,等级分明。就拿您来说,身着白色长袍,就算没见过您的人,也能对您的身份一目了然。即便是在一众亲传弟子中,因您的授业恩师是何太上,所以相比天干十峰的亲传弟子,又更显尊贵。至于我等,则是云泥之别,下面除了跑腿的杂役,便属于外门最最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