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排的武器边鹤已经完全看不明白了。有护臂,头盔,甚至还有项链。边鹤一一找过去,仍然没有发现叶果的踪迹。通往二层的楼梯已经出现在面前——一层全部找完了。
一男一女站在楼梯前,不住地朝里张望。边鹤眼珠一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拍拍他俩的肩:”麻烦让一下。“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女生往一旁让了一个身位,男生却横起眉毛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边鹤瞟了他一眼,直接欲闯上二楼,被他横臂拦住。
“丁老师说了,只能在一层挑武器,谁允许你上二楼了?”男生厉声说道。
边鹤轻蔑一笑,反问他:“谁告诉你我是你们班的了?”
男生一愣,女生接口道:“你不是我们班人,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乌鸦一样难听。
边鹤不回答她,指着自己的脸,略带怒意地逼问:“见过我吗?”
男生端详再三,摇了摇头。
“这是贵班老师安排的,不信可以去问。”边鹤语调瞬间一提,指着背后的门口气势汹汹地说。突然,一个胖子映入了他的眼帘,边鹤心猛地往下一沉——是刚刚那个王靖尧。
“要快点。”边鹤忖道,旋即他的手开始捏得嘎嘎作响,眼神里透出威胁的意味。
一男一女身子俱是一抖,目光游离不敢看他。边鹤冷哼一声,负手踏上了楼梯。他不敢回头看,生怕王靖尧跟他打招呼坏了事。
楼梯出乎意料地干净,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上去过,虽然落了一层薄灰,但青石面仍然光滑照人。边鹤转过半层,底下的人已经望不到他了,才蹲下来仔细观察楼梯上的灰尘。令他失望的是,灰尘没有被人踩动过的痕迹。但想起底下两个“门神”,边鹤心知已绝没有回头的可能,只得咬咬牙继续往上走。
“小贼害我不浅。”他心中开始埋怨起叶果来。
憋着气往上走,又是一道精铁铸成的大门。只是地上已经躺着两道黄纸,门亦大大地敞开了。有戏,边鹤心中一动。走进门内,竟是和一层一模一样的格局:无数排架子,无数把千奇百怪的武器。边鹤试探着走进去,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浑身上下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偏头去找冷气来源,所见之处却只是一排排武器而已。轻轻拾起一把朴刀,刀柄入手也仅仅是正常的感觉,再用食指贴住刀面,同样不曾有异。边鹤倒吸一口凉气,死命忍着寒意向前走。
“叶果!“寒意渐渐爬上他的心头,边鹤禁不住大叫道。声音在空中凝结成冰,刚出口就掉在了地上,连回音都听不见。“干!”边鹤怒骂一声,同样只是骂给自己听。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如平地惊雷般在幽冥中炸响,声音缥缈虚幻,边鹤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他不顾一切地大喊:”叶果!叶果!“此刻再也顾不上寒冷,边鹤开始没了命地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