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宫里的太监就来传旨了,要七皇子今天上朝,说一下为什么查封涩谷酒楼。
大小乔姐妹俩给武佑权好好捯饬了一番,又是皇子玉簪又是皇子服饰的,忙活了接近一个时辰。
赶到勤政殿的时候,他还在打着哈欠。
“正主来了,你们问他吧。”
景隆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家这个老七,不管是语气还是脸色,怎么看都有一股玩味的意思在里头。
“陛下,臣有本要奏。”
“讲,把你们刚才参老七的折子统统拿出来,一个一个给他复述一遍。”
“臣参七皇子不顾大体,肆意打压友商酒楼,甚至闹出人命....”
“臣参七皇子目无王法,当街杀人,扰了京城秩序....”
“臣参七皇子中饱私囊,借查封涩谷酒楼一事,大肆敛财....”
“......”
本还有些困意的武佑权被这一道又一道的参奏直接惊醒了。
好家伙,我这是得罪了多少既得利益者啊。
神都府尹,鸿胪寺卿,户部侍郎....不就是没见你们么,至于这么小家子气?
“老七,你怎么说,他们参你的是否属实?”
“启禀陛下,卑职只是依照武朝律法行事而已,涩谷酒楼私下经营青楼生意.....”
“这是我刑部之事,七皇子是否管的宽了些?”
“这位是?”
“卑职刑部侍郎,左庆峰。”
一个面白无须,看着颇为儒雅实则阴暗深沉的男子俯首回道。
“哦,你就是刑部侍郎啊。”
武佑权话锋一转,“启禀陛下,卑职参刑部侍郎有违圣恩,身为刑部侍郎对于涩谷酒楼违法一事不闻不问,而且放任涩谷酒楼逼良为娼,根据我九处审讯,涩谷酒楼为了扩大人体宴经营,已经谋害了不下二十余位花季少女,此等天怒人怨的大案,刑部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卑职严重怀疑刑部上下已经被涩谷酒楼收买,望陛下明察。”
本来还有些看热闹心思的景隆帝,一听到二十余条人命,尤其是二十余位花季少女这些词,脸色立马就变了。
左庆峰“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开始大呼冤枉。
于此同时一起跪下来的还有神都府尹,拱卫司一处提司,鸿胪寺卿等等,乌压压的一片跪满了整个大殿。
“可有实证?”
景隆帝看着殿下乌压压的人群,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人证在九处大牢,物证正在搜集,另外,在涩谷酒楼仓库中还发现了大批军用器械,除了刀枪之外,还有连弩甚至.....”
“甚至什么?”
“....重弩。”
重弩?
这玩意儿可是攻城器械啊,他们涩谷酒楼私藏这些东西要做什么?
“王洪。”
“老奴在。”
“出去领五十军棍,往死里打。”
“老奴叩谢圣恩。”
两名身着金甲的禁军就跟提小鸡一样,拎着王洪就出了大殿。
“老三。”
“儿臣在。”
“一处提司是你的妻弟吧?”
“儿臣有负父皇厚望,儿臣属实惶恐。”
“朕让你亲自监斩,可有怨言?”
“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