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唯一的兄弟受了委屈,喝点儿茅子又怎么了。
至于怎么交代,余东良早就想好了。
张永国平日也就二锅头没喝过茅,等下买瓶白云边灌进茅台瓶子就成,他一准儿以为自己喝的是茅台。
酒菜上桌,两人推杯换盏,从小学聊到高中,从白菜聊到梦想……
“东哥,为了我,你竟然一对三,而且还赢了。”
余东良添油加醋,将炸金花的事说得惊险连连,左小华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茅子口感太赞了,余东良大灌了一口道:“我有甜发财的路子,过两天……”
“呦,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句话没说完,邓杰走了进来。
周启鹏跟在他后面,脸上露着贱兮兮的笑容:“余东良,你想让老子坐牢,可能吗,哈哈……”
“你…”
左小华见状,抄起椅子:“哪来的两只狗,找死吗?”
周启鹏吓了一跳,大佐以前是三好学生,牢里溜达了几个月怎么就变了呢?
“你敢动手吗?”
邓杰吃吃定了余东良和左小华,嚣张道:“你动我一个看,再进去重判,哈哈……!”
左小华眉毛一挑,抡起椅子就要砸下过去:“淦!”
“大佐,放下。”
余东良急忙喝止,抢下椅子道:“你好不容易出来,别冲动,咱们吃饭!”
发生这种事,左小华已经没有心思再吃,别过脑壳生闷气。
余东良却是不屑一笑,拍了拍左小华的肩膀。
然后看向邓杰,摸出两百块递过去说:“我兄弟刚出来,给个面子。”
“这还差不多,懂事!”
邓杰接过钱,咧嘴说:“老周,走,咱们也喝点儿。”
说罢,他和周启鹏走进包间。
“咱们也走吧!”
余东良奸诈一笑,也结账走人。
出了馆子,直奔杂货铺。
“东哥,你怎么还给他们钱呢?”
左小华非常不服,替余东良不值,可看到余东良手里的麻袋,他又好奇道:“买这干嘛,装米吗?”
“装人。”
余东良嘴角上扬:“包着绷带擦着紫苏还这么狂,既然这么快就忘了痛,那我就再揍一次。”
原来他买麻袋是为了装人。
好阴险啊!
“哈哈……东哥,你真阴险。”
左小华爽朗大笑但:“不过我喜欢。”
看得出来,几个月的牢狱之苦,左小华性情完全变了。
余东良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卷着麻袋道:“你这个三好学生怎么也变了呢,里面有女人,伤了你的心?”
女人?
左小华无奈发笑,如果有女人就好了,里面可全是男人,都是那种粗犷无比的抠脚大汉。
这些人被关久了,爱好也变得和正常人不同。
“哎!”
都是过去的事,想多了也没用,左小华叹了口气说:“东哥,你捡过肥皂吗?”
余东良愣了愣:“真有这种事?”
左小华点头:“我捡过!”
怪不得他性情大变。
余东良倒吸了口凉气,卷着麻袋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伤害太大了。
邓杰和周启鹏这两个混球绝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