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病人的症状呢？你可问到了？”

“问到了！问到了！”柳安赶忙点头：“都是浑身发热，但又不是很热，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还有就是……”

听着柳安说出来的一连串有的没的东西，苏靖勉强从其中找出来了几个还算有用的病症。

然后开始对照起了脑子里药方对应的病症。

一阵之后。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行啊！柳安说的这些病症，普适性太高了，基本上他知道的几个药方里都有记载，必须再细致一些才行。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苏靖差不多明白他脑子里的这几个药方能够用得上了。

大概率就是这一类的病。

也就是伤寒。

实在不行他就把这几个方子全部拿出来，减小剂量一点点拿人试药。

总归能试出来的。

想通之后，苏靖就当着柳安的面摇头：“不行，老先生，你所问到的这些症状，虽然有点用，但确实用处不大。”

“不知老先生能否再去问详细些？”

“最好是……”

柳安又迷茫了，他是根本听不懂苏靖说出来的某些词，明明都是没读过书的—你说一条蛇上过学堂读过书？可能吗？

苏靖则是有些头疼。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他自己上手去问，去感受，但奈何他说的话根本没几个人能听懂不说，万一被发现了，说不准还要发生更多不必要的事情。

他现在虽然有五十多年妖力傍身，应该不用怕什么普通人，但能谨慎点还是要谨慎点。

太嚣张的话，万一引来人族的修士那可就不怎么好了。

即便目前来看，柳安这些人族对于他这个明显属于妖族的蛇类没什么太大恶意。

还是要小心。

一阵沉默之后，柳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可否请精灵随我去一趟我那不孝子的家里？”

“届时精灵也可自行查看究竟是何等症状……”

“只是看没用。”苏靖头也不抬地开口：“部分症状只有仔细问过了才能清楚，可我说的话，又有几人能听懂？”

他现在可还不能说人话呢！

说起这个他就有些无奈，明明都已经积累了五十多年妖力了，可喉咙里的那一根横骨丝毫没有能被炼化的迹象。

如果没有猜错，就算他积累了百年妖力，那一根横骨也未必能够炼化。

成个精这么难吗？

“那……我来问呢？”柳安还是那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瞒精灵，我倒是可在梦中询问，就是不能带旁人入梦，届时精灵可在一旁发问，我入梦中转述再问。”

“精灵你无需担心我那孙儿会醒来，一旦入梦，往往都要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能清醒。”

“……”苏靖有些惊讶，他已经差不多明白柳安的想法了，不过很明显这小老头是在假公济私。

他又发现这小老头身上完美适配土地公的点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假公济私就假公济私吧！反正又不会耽误事。

“这样……也好！”

“那就按老先生你所言来办吧！”

“还请老先生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