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围场打猎,那猛虎无意中撞倒凉亭,却是牵扯出了工部营缮司偷工减料贪污的事,自己虽未在这桩事情上有分润,可四王八公同难同荣,若是圣上有意查下去,那好几家都得牵扯进来。
“来人,备车,去贾家宁国府!”
宁国府,贾珍院。
日头正胜,贾珍却是正搂着一房新纳的小妾,张开嘴接过娇美小妾递来的一颗水果,又饮下一口小妾亲口渡来的美酒,对着怀里的小妾上下其手。
酒意渐隆,听着怀中小妾那摄人心魄的娇喘,那张娇嫩的面庞却好似不断模糊变幻。
“美人,你是秦老大人家的可儿?”
小妾心下狐疑,心道不知老爷说的这又是哪家的狐媚子。
“老爷,我不是什么可儿,我是…嗯,老爷,这还大白天呢,您…嗯…”
“可儿,这都要都是一家人了,让爹爹好好疼疼你…”
正在贾珍这边兴头上来时,得了北静王来府上寻自家老子的信儿,贾蓉就连忙来贾珍房里相请。
“父亲,北静王水溶大爷来府上寻您!”
贾蓉这边才进贾珍的屋子,就看见桌子上坐着那位新来的姨娘,映入眼帘的是姨娘的一片雪白脖颈和绣着鸳鸯的肚兜。
贾蓉眼神下移,方才在桌子底下,姨娘的双腿里中间寻到自家老爹。
贾蓉急匆匆回过身,战战兢兢的说道:
“父亲,北静王来府上寻…”
话未说完,就见到贾珍一口老痰啐来,正吐在贾蓉脸上。
“好求攮的下流种子,这般着急做甚!”
贾蓉也不敢去擦,只是跪在地上静静听着贾珍骂他。
他这位老子,骂他,啐他从不分场合时间,有时还会直接指使小厮下人来啐,贾蓉都已经习惯了。
啐骂一阵,穿戴好衣服的贾珍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贾蓉,满脸嫌弃的问道:
“你方才说是哪个来寻?”
…
宁安堂内,贾珍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北静王水溶,水溶一见贾珍,不待贾珍寒暄,就急急说道:
“工部营缮司出事了!”
贾珍尚且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北静王水溶是什么意思。
“王爷,您这说的是?”
水溶忙将今天围场打猎发生的事情与贾珍说了。
半晌,听明白了的贾珍摊坐在太师椅上,两眼一黑,已是吓得浑身哆嗦。
工部营缮司别的买卖他不知道,但这围场的修建和去年的一些道路修建,他都有参与。
实在是荣府宝玉他爹虽是在工部,却素来不管这些,可工部这关系他不用白不用呀,所以工部一些工程他都瞒着政伯和老太太,私下里多有参与。
“王爷教我…”
水溶一番思量,凑在贾珍身边,耳语一番。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