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
许久,玻璃渣被被猛的推开,一只鼠头从玻璃堆里钻出,发出一声嘶声。
鼠人挣扎了几下,猛的喷出一大口发黑的鲜血,它的下半身被压扁,身上扎着无数玻璃碎片,一阵挣扎后终究无力的倒下,逐渐失去生机。
鼠人自胸部以下的位置被吊灯砸个正着,彻底压扁。
刘守真缓缓从另一侧爬出,他的脸上带着好几道血痕,都是玻璃碎片的划伤,手臂也有好几道伤口。幸运的是跌落位置正好是吊灯灯骨弯曲的位置,竟然奇迹的没有被吊灯主体压倒,弯曲的灯骨提供的空间正好容下刘守真,相比之下这几道小小的划痕可以说不值一提了。
真是的,算得好不如命好啊,刘守真苦笑着想到。
爬起身走到鼠人身边,试探着用脚踢了几下确认鼠人是彻底断气了,刘守真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下来,一下子跌坐到地,也顾不得旁边死去鼠人身上散发的恶臭大口喘气。
他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能强撑到这一步已经远超常人了。
过了许久,刘守真才勉强平复了心跳,想起刚才丢掉的手机,用手撑着膝盖站起身走去捡回扔掉的手,能这么快平复心跳恢复行动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鼠人太臭了,闻久了怕是要窒息。
刚站起身,一个不锈钢珠状的小圆球从鼠人破烂的衣兜内落地滚到刘守真的脚边,小圆球上还沾着血迹。
刘守真有些犹豫,理智告诉自己最好不要碰和这个鼠人有过任何直接接触的东西,能散发这么可怕的恶臭,鬼知道这鼠人会不会带着什么瘟疫或是病毒之类的......不对,臭成这样,这鼠人身上没个瘟疫病毒什么的这才奇怪了。
但不知为何的,自己的直觉却有种怪异的赶紧,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捡起。
刘守真伸手捡起了珠子。
珠子入手冰凉,仔细观察,淡绿色的珠子光滑圆润没有一丝划痕,珠子中间还带着几缕淡淡的红色细线,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摸手感也和不锈钢做的珠子没什么差别,冰凉光滑。
奇怪!什么东西来的。
左右看不出个所以然,刘守真用椅子的布套蹭掉珠子表面的血迹,暂时放进口袋,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今天发生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比起这个奇怪的珠子,这个像变异物种的鼠人以及周围的一切显然更离奇。
走去捡起手机,手机出乎意料的毫发无损。
以如今手机的表现,就是个小磕小碰分分钟就是屏幕失灵,碎个屏什么的家常便饭,刚这全力一砸还能完好无损可以说走大运了。
刘守真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下,这算哪门子的走运了,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不幸才对。
重新走回死去的鼠人附近,盯着死去的鼠人,刘守真开始思考到底从什么地方开始,一切开始变得不正常的。
首先,这个鼠人是什么回事,就是养的再肥的老鼠也不可能会变异成这样吧,况且这鼠人的的智力水平也可以说高的吓人,从行为来看不比人类低了......
就在这时,剧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刘守真的思绪。
刘守真心里一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个身穿装甲戴着覆面头盔的人小跑着冲进剧院会场,看到来人的装扮,刘守真微微邹起眉头,又迅速恢复面无表情。
虽然表情平静无波,但此刻刘守真的内心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两人的衣着装扮完全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样子,显然也是和鼠人一样超出常理的情况。
带头走进的人一手背在身后不知拿着什么,随后进来的壮汉背着一根类似棒子的东西,另一只手提着个手提箱,两人戴着着类似赛车手一样的厚重头盔,衣服也是类似冲锋衣的紧身衣服,上面更是隐隐反射金属的光泽。
看到手提箱的款式,刘守真隐约猜测到这两人的身份,只是头盔挡住面容没办法一下子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