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风面无表情的擦拭着酒杯，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麦冰。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左风眼神冷冽的说道。

麦冰淡淡的说道：“他是领袖，我无权干涉！”

左风放下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盯着栗粒元：“你为什么这么做！”

栗粒元惊讶了，问道：“你之前不是从不会质疑我的吗？”

左风淡淡的说道：“别忘了，现在蒲公英的领袖是他，你亲自传承的。”

栗粒元点了点头，似乎这个答案他早已经知道。

只见他缓缓直立起身体，眼窝深邃的看向虚空：“你们不了解他，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如果他死了怎么办！”左风浑身散发出强盛的气势，手中的酒杯被硬生生捏成齑粉。

面对左风的质问，栗粒元没有回复，只是低沉的问了一句：“当年的双顶之战，老家伙如果信任我，会有今天的局面吗？”

左风听到双顶之战几个字，顿时泄了气，表情痛苦，身体瘫软在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栗粒元放下酒杯淡淡的说道：“我比你更希望他活着。”

随后身体逐渐化为星光消失在原地。

……

司让感觉自己的头颅要被生生撕裂，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脑浆迸溅而出。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在他的耳边回响：“自由，彻底的自由，这就是你的本性，身为人的本性！”

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对啊，我为什么要束缚自己，解放天性，随心所欲岂不是更好。”

“不对！”下一刻，他死死的捂着头，不断锤击大脑。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我想要紧紧的……抓住！”

轰！！！

一股破碎的感觉袭来，清脆的破碎声随着耳鸣声响起，他机械般的放下双手，呆呆地望着灰与白地夹缝之间。

自己与师父交谈的画面缓缓浮现：“沿着自己选定的路走下去，不后悔，不气馁。”

栗粒元的话如重锤，敲响在耳畔，司让艰难地站立起来，看着画面中那清晰温和的面孔，以及一双已经模糊的容颜。

似是低语，又或是呢喃：“这双手是为了好好的抓住，而不是……放开。”

剧烈的震动感袭来，两色奇点不再此起彼伏的闪烁，而是同时亮若星辰。

抵抗的感觉不复存在，源源不断地力量从两颗奇点的深处喷涌而出，他感觉自己似乎得到了新生。

栗粒元悬立在虚空，轻轻合上的双目缓缓睁开，一道白色的流光从虚空深处探出没入他的体内。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微笑：“你终于选好了自己的路。”

夜幕中，星辰格外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