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让艰难的张开眼,眼前模糊不清。
耳边响起自己醉醺醺的呓语声,头疼欲裂,努力睁开眼睛,四周是陌生的房间,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用手抚摸自己的脸,只觉得嘴里干燥难忍。
床边黑色牛皮裹成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却留着一头半长的头发。
看见自己苏醒,中年男人嘴角勾着盈盈笑意,从西服的内衬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说道:“醒了。”
司让一只手按着疼痛难忍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支着床榻艰难的坐起来:“我这是在哪?”
中年男人笑了笑:“宾馆。”
宾馆?
司让下意识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还裹在身上的衣服,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遇到变态。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黑色的烟圈说道:“你不是想问问题吗?可以开始了。”
司让愣了一下,酒醉前的记忆逐渐浮现,他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昨晚那个老汉是你?”
“不错,准确来说,我是你的师傅。”
司让呆住了,一场酒认了一个师傅?
但是迷迷糊糊的记忆碎片逐渐拼接,脑门上的血包还在,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老脸一红。
“那是喝醉了……”
中年男人深呼吸一口,准备起身:“既如此,我便走了,你好自珍重。”
司让愣了一下,回想起各种诡异的事情,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那我总要知道我师傅的名字吧?”
中年男人笑盈盈的坐下看着司让:“栗粒元。”
司让呆了一下,随口而出:“离离原……上草?”
“梆……”
司让脑袋被敲了一个栗子,疼的他呲牙咧嘴。
“怎么跟师傅说话的?”栗粒元跳起来骂着。
“谁让你的名字起的这么随意……”司让不敢大声,只能捂着脑袋小声嘟囔。
沉默良久,司让试探性的问道:“您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栗粒元眼窝深遂的看着他:“蒲公英风起时飘散,自己就能寻到同伴找到蓬勃之路。”
司让眯着眼:“然后?”
栗粒元盯着他的眼睛:“只有同类,你我才会相遇。”
司让顿感牙疼,这套说辞听起来很有逼格,但似乎又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古怪。
“所以你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
栗粒元点了点头:“当基因的奥秘到达奇点,进化也随之降临。”
司让摸不着头脑:“所以说我这是进化了?”
栗粒元轻轻抬手,不远处沉重的茶几随着他指尖的移动不断在半空中跳跃。
司让:“!!!”
看着陷入震惊的司让,栗粒元摇了摇头说道:“这才是进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