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刘备拽着缰绳直接掉头,“全速向西南方进发!”
刘备没有训斥传令兵,责怪他们对可能就要发生的暴行见死不救。
他很清楚,斥候们的规矩就是侦察敌情,不能擅自行动。
但是那小股曹兵,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专程从郯城返回彭城的。
返回彭城干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他必须快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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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血,
味道似乎并不是腥臭的……
李玉清舔了舔嘴唇。
刚才他堵着小小的院门,一斧头又放翻了一名冲上来的曹兵。
鲜血像是炸开的粘稠汁液,糊了他一嘴。
但是同时旁边又有一名曹兵挺着长戈,向他一刺,划破了他的左臂。
李玉清二话不说,向前跨出一步,扭身提着刚向下砍出的斧头,从下到上撩起一道寒光。
把长戈和握住长戈的手一起劈成两截!
破相了的黑色冲锋衣,把李玉清的血衬的红里发黑。
嗯,自己的血,也不是腥臭的。
反而……
是一种令人兴奋的甘美!
“来呀,狗东西们!”
李玉清甚至有时间把手里沾满血的斧头旋了个圈,甩出一地墨梅。
他盯着门口彳亍不敢动的曹兵,心脏咚咚咚的疯狂泵血,在耳膜上打起鼓来。
胡将军被电光火石之间,兔起凫举连砍三人的李玉清给震慑住了。
他手下刚才还叫嚷的曹兵们,也都像是被掐住了嗓子。
围堵在小院门口的二十多人、满身是血守在门口的李玉清、藏在堂上忧心忡忡观察的蒯呈。
三方都不出声,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胡将军开始对着右手边的一名兵卒使眼色,他现在感觉头皮阵阵发凉。
他们只是想抢劫那些只能呼救的老弱。
只是想来杀死那些只会求饶的妇孺。
可从来没想过会碰上李玉清这么一个硬茬子啊!
【你很敏锐的发现,你的敌人们打算暗自散开,翻过院墙来围剿你】
***!
李玉清听到旁白的提示,不由得在心里骂出一句国粹。
生死之敌,耍阴的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
对方却还有二十多人。
如果敌人一起涌入这小小的庭院,一人给上他一戈,他再猛也得就地躺下。
更何况……
李玉清回头看了一眼堂上的蒯呈。
敌人如果进入庭院,他一个人肯定没法保护这个老头子周全。
总不能现在就退守大堂门口,那样就是把庭院拱手让人了。
更何况大堂也有后门,守也守不住的。
就在李玉清大脑疯狂运转的时候,胡将军瞅准他回头的瞬间,操起长戈向李玉清刺去。
他鸡贼的很,躺地上的尸体们已经告诉了他,这个浑身浴血的少年是个猛人,拿着短兵器死磕是绝对不明智的。
李玉清听到长戈刺来的风声,匆忙回头,抬起斧头,把长戈荡开。
但是胡将军手腕一抖,被荡开的长戈转了个圈,又卷了回来,直指李玉清握斧头的手腕。
说到底,李玉清只是个没有任何搏击技巧和搏杀经验的普通少年。
虽然因为白子的原因,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
但是他终归还是太年轻,一身蛮力总有施展不出的时候。
【愤怒!愤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玉清清晰的听到了旁白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他感觉时间一瞬间变慢了。
长戈的尖刺上还沾着没有蒸发的露水,不偏不倚扎在他小臂和手腕交接的内侧。
他清楚的感受到,并不怎么锋利的长戈在一点点划开他的皮肤、血管、肌肉。
疼痛像一条蛇,从血流出的地方爬行而出,顺着骨骼,直冲向他的大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