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似乎有些不当。
徐娘半老的妇女,眉宇之间,还有一种英气,抬起略微有些肥胖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
“冬青,你的事情,我也听王所长谈及过,可我们这也不是挑挑拣拣的破烂,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徐冬青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她,随后眉头一皱,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原身当初的遭遇。
虽然难免被人同情。
可当初也是他自己间接的放弃,外加王所长也算是让贾家出血,按照市场的价格买了他的工作。再回来想要吃回头草,确实有些不地道,外加职场的人情世故。
从来都是一门学问?
哪怕是有合适的工作,为何要给他,没有多少交情,也没有过多的人脉,等待他的还剩下什么?
总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吧。
“红姐,是我唐突了。”
门被推开,阎解放自己还是一个无业游民,被阎埠贵催促过来,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不能在家里吃白食。
哪里像是亲生的,更像是五服之外的侄儿,脸色有些黝黑,诧异的问道:“冬青,你怎么在这里?”
神情有些紧张,他也是听父亲打听过,今天会有不错的工作,让他早点过来,可还是落后了一步。
可不能被他抢走。
“询问一点事情?”徐冬青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对于阎解放的为人,他不是特别了解。
可阎埠贵是四合院出名的‘抠门大侠。’他又能好到哪里?
闻言!
阎解放的语气有些亢奋:“红姐,可不能再给他安排工作,他之前轧钢厂的名额被他卖了,若是人人这样做?那大家怎么办?”
着急,错愕!
夹杂着淡淡疏远的语气。
人!
既怕朋友开路虎,也怕朋友过的差,真是矛盾的人性。
“小阎将心放在肚子里,是你的,其他人抢不走,冬青的事情,我们也听说过了,是贾家的不是,可他毕竟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一棒子将人打死。”
红姐笑眯眯的接过阎解放从兜里面掏出来的糖果,吃了一颗,从边上拿出一张表格,递到他的手里。
“你仔细的凑一凑,看有没有想做的工作,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可以优先选择。”
徐冬青表情凝固,不过也并未生气,阎埠贵虽然名声不好,可他好歹也是一名教师。
谁家还没有淘气的孩子让他教导。
何况这年代对于读书人,大家其实打心底还是非常的尊重,这也是为何哪怕是他抠门,大家也是一笑而过的原因。
挣得少。
养家糊口,不精打细算,难道像贾家一样,总是寅吃卯粮,若是没有易中海接济,他们家能顿顿白面馒头。
自觉无趣!
只能找其他的门路。
“小徐,小徐....你过来找工作了放?”王所披着厚重的大衣,将肩膀上的雪花拍掉之后,在他的身边晃悠一圈。
可怜的叹息一声。
“王爷爷。”回过神的徐冬青,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便被他拉到隔壁的房间。
“你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回到屋内,温暖的房间,不像走廊,冻得打哆嗦。
将厚重的棉衣脱下,挂在墙角的位置,王所长从暖壶里面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坐在火炉边,有些茫然的他的手上。
“你的工作被贾家占了,你想要过来重新找一份工作的心情,大家可以理解,不过正式工的名额是不可能了。”
“我也明白。”徐冬青点点头,甘蔗不可能两头甜,他不可能左手拿钱,右手还索取工作。
传言出去,不仅他们不好交代,哪怕是自己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有些‘聪明人,或许还会自导自演一出好戏。’
哎!
徐冬青默然的一举一动,在王所长面前,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的样子。
不由的让他想起了之前。
“不过我可以托关系,给你找一份临时工的工作,京林杂志社还缺一名门卫,你就先凑合过去上班吧,以后有机会,也不是不可以转正。”
“谢谢王爷爷。”
徐冬青闻言双眼瞪的通红,他现在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哪怕是去街道办当一个扫大街的临时工,他也必须答应。
总不能坐吃山空。
再说门卫的工作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他已经走上了人生自由,还不需要风吹日晒。
网络上不是还有一个段子:白天当保安,晚上送外卖,轻轻松松走上人生巅峰,哪怕是业主也得好好巴结....
王所长戴上眼眼镜,哈了一口气,擦拭着上面的雾气,轻声说道:“你可不要丢我的脸,去了好好做事,你还年轻,趁着有时间,多学点东西,我也算是对你的父母有一个交代。”
言辞恳切。
宛若邻家的长辈,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徐冬青着重的点点头,从兜里面掏出二百块钱,不顾王所长的推辞,拿上介绍信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