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那些藤蔓触须彻底挣开!
王大明的心中一寒。
这陈王宋芝……好像疯了!!!
宋乔还在岸边喃喃哭喊,声音凄绝,
“父王!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王宋芝此时却一脸绝望的看着数之不尽的藤曼,满脸不甘。
“我错了……”
“都错了啊!”
旋即,他伸手便将顶上王冠摘扔一旁,随后脚下升起一团血云,缓缓的飞向了阿鲁机和宋乔的位置。
陈王的胸腹鲜血淋漓,头发也迅速的变得花白,原本威严的样貌已垂垂老矣,待落到阿鲁机身前时,已成为一个佝偻老人!
“宋芝……你要做什么!”
阿鲁机见状,慌忙后退了一步。
陈王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可旋即,陈王伸手在虚空一拉,阿鲁机手中的骨杖便忽然飘起,直接飞到了陈王手中。
骨杖之上的痕斑尽去,显出了本来面貌,竟是一截……脊骨!
随后。
陈王竟然将那脊骨缓缓的“插”入后背。
然后他佝偻的身影,也变得直了一些。
阿鲁机面色大变,伸手便要去抓宋乔。
但白隼早已瞅准时机,御使“青绳”将阿鲁机鞭到一旁。
陈王站定,宋乔也瘫坐在了地上哭声连连,
“父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王宋芝却没有理会,他昂起头,环视一周,最后视线在王大明身上落下,
“道友可知……”
“宋某已活……三百有七!”
“我在北山种骨,又在蔓界种肉!”
“祭法宝替五脏,祭炼生灵之血,夺萃大地之精,以盼能得真道……”
“但听道友一席话,方知我道休矣!”
王大明正在惊讶,但寻思着自己到底是拿了人家颇多东西,还是回了句,
“真法难堪,长生难求……”
“能有如此寿数,已然不凡。”
“道友也莫要太过忧忡!”
毕竟,这“陈王”怎么看也是个脑袋不太正常的家伙。
对待精神病患者,首先要安抚为上。
陈王听了王大明几句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在地上气息已乱的阿鲁机,
“北山之杖,乃我背脊之骨……”
“传法之人,亦然是我……”
阿鲁机见陈王将骨杖塞入背后,又说出“北山种骨”四個字,那时就已心有猜测。
又听到陈王如此说话,表情一阵绝望,
“嗬嗬……原来,都是你……”
“血元祭养‘圣器’是假……祭养你才是真的!”
陈王缓缓点了点头,表情也恢复了平静。
他冲着阿鲁机一抬手,这位响彻大越的大祭司,身上便被剥离出鲜血,没几息功夫就已成了具干瘪的皮囊。
而后,陈王才看向了瘫在地上哭泣的长公主宋乔,
“凡人百岁一世,我已活三世……”
“在大陈纳元多年,大元也被竭吸成了焦土……”
宋乔闻言啼道,
“父王……陈国的‘元修’到底去哪了……”
“又为何让大陈去打这次的必输之仗?!”
陈王伸手指向了一旁的血湖,
“陈越五十年必有一战,只为补我这蔓界湖泊……”
“至于元修……”
陈王转头看向贯通上下的青赤“藤蔓”,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