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的‘元修’残忍……”
听到大祭司阿鲁机如此说话,乌木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比大越真修还残忍……
这事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
身为大越王室嫡系,乌木可是早就对“血修”、“元修”早有了解。
“大越真修”,被称为血修的原因,便是因其乃是摄人精血为修行资粮!
私底下,又被称之为“魔道”!
何谓魔道?
杀人取血,邪魔行事,残无人性!
而大陈那些高来高去的“元修”,却总被称之为“仙家”!
仙家,自是出尘之人……
又怎会和“残忍”关联?
“嗬嗬……”
“乌木将军,你不相信?”
阿鲁机见乌木将军一脸惊讶,嗤笑两声。
随后,大祭司阿鲁机伸手指向外面的滚滚黄沙,道,
“乌木将军可知,百年之前,此地乃是一处富庶的绿洲?”
今天的大祭司阿鲁机,似乎格外话多,不像是那位令人不寒而栗的“老魔头”,更像是茶楼中一位说书人。
“我大越血修,虽靠着摄人精血来打熬神通,但毕竟只伤人性命,不伤天地性命!”
“大越土地贫瘠,待拿下了陈国沃土,百姓繁荣衍嗣,些许人命,定然不伤根本……”
阿鲁机的语气平淡,但在乌术听来却毛骨悚然。
这位大越国的大祭司阁下,言语间竟好似把人命当作牧场里的猪羊。
而阿鲁机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声音带着嘲讽之意,
“修行本就是‘夺机’之行,不过,陈国的‘元修’,夺的可是天地之机!”
乌术将军听到此处,忽然大惊失色,
“阿鲁机大人,你是说……!”
“嗬嗬嗬……没错!”
阿鲁机发出一声瘆人的惨笑,“陈国‘元修’,乃是剥夺的‘天地之灵’!”
“其所到之处,如虫蝗过境,如焰里烧坯……寸草不生!”
“绝天地灵机,芜粮畜之沃土,断生民命脉……”
“比起‘元修’,我等‘血修’都能算的上大善之人了。”
说完,阿鲁机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
“我听探子说,陈国今年已经饿死了许多人……”
“可惜……可惜!”
旋即,一旁的秃头祭祀阿鲁托也走到了帐外,劝慰道,
“大哥何必要如此丧气……”
“陈国元修早已死绝,等得了大陈疆土,以后便寻个有道圣皇,再好好教化天下,多生子民便是了……”
“……”
而乌术将军,早已呆立当场。
他本只当征陈之行,仅是为了多掠些疆土,哪知其中竟有如此多的隐秘!
直到前军的哨探来报,他才换过了神。
“报——!”
“前军已到沙城十里!”
***
随着北风吹起,昨夜的战场也被掩埋不见。
若不是几只乌鹫不时从土里拽出具尸体,只怕再也寻不到一处痕迹。
陈军严阵以待!
而王大明,正在阵前向白隼细细交代。
“待会,等对面挨刀的出来,我和虎崽上,你就在这等着。”
“若是敌军有穿血袍的祭司,你可要瞧准了,一但两军交锋,咱们就去把他掳了!”
“……”
王大明对于“斗将”之事,似乎信心十足,说了很久才补了句,
“要是对面用了术法,你就给我身上也施展岩甲术,懂?”
“要是情况不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