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闻言又陪笑两声,才匆匆的走向楼下。
她才不担心自己的“闺女”的死活,出言提醒只是要告诉贵客:玩坏了要赔钱的!
在她心中,窑姐算不得人,只是个“柔软的物件”?
虽然花妈妈侍候了一辈子男人,但对“闺女”们却从来没有多么疼爱,只当其是赚钱的工具而已。
“呦!二位爷,里面请!”
门口的小厮高唱一声,花妈妈抬起头,眼神一亮。
这两个跨剑少年,白衣玉面,潇洒不凡,生的好生俊俏。
而忘春楼的老鸨花妈妈知道……
这种打扮的贵客,向来最是大方!
两名白衣少侠一位高大阳刚,另一位相貌颇为阴柔,身子也矮上一些。
那矮个少侠正一脸嫌弃的说话,
“师兄!要不咱们回去吧!”
“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也太无聊了!”
其声音颇为阴柔,而一旁的师兄闻言,拉下脸呵斥了句,
“休要胡闹!”
见那矮个少些面露委屈,师兄语气缓了些,
“出门在外,不可随意使性子。”
两人说话间,忘春楼中人早已自以为是的猜出了大概。
看样子,应是来凑热闹的公子哥!
似乎是初入江湖的雏儿!
两人刚寻了个位置坐下,老鸨就赶了过来,
“呦!可是画里走出的人儿呢!”
“两位贵客公子!”
“您看都需要什么?我们忘春楼有顶好的姑娘,管叫公子满意!”
矮个少年嫌弃的扭过了头,而那师兄却斜看了老鸨一眼,便从手下翻出一块黄橙橙金锭排在桌上,语气淡漠,
“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是……
是金子!!!
花妈妈看到那块黄澄澄的金锭,登时便呼吸急促,移不开眼了。
须知道,一锭金子足有十两,可换百两白银。
忘春楼顶好的席面也不过是五两银子!
花妈妈在沙陵从业二十年,也只在茶楼说书的老瞎子那听说过,这般阔绰的角色!
也不知,这两人是何处来的贵人公子!
花妈妈终于反应过来,手如闪电将那金锭塞入怀中,一张脸笑的如同老菊。
可正所谓“财不外露”!
待花妈妈离开前厅,旁桌几位粗狂的持刀汉子对视了几眼,立刻不怀好意的靠了过来,
“兄弟,哥几个手头有些紧……”
“借俩钱儿花——”
可话没说完,就见刚才那一脸不悦的矮个少侠,拔出了腰间宝剑。
唰……!
银光在空中闪过,如一道飘忽不定的水流在空中荡起。
咔!
嚓!
下一刻,宝剑入鞘。
地上,已然多了几条血淋淋的手臂!
那几个滋事之人后知后觉,跪地痛苦嘶嚎。
一旁的小厮,已经吓得抱头蹲在了地上。
矮个少年,相貌俊秀,出手却异常毒辣!
不过这般招式,也可看出这少年修为颇深……
忘春楼中,有几个有眼力的江湖人瞧出了章法,顿时发出声声惊呼,
“弱水剑法!”
“是阴阳宗!”
“他们……竟也来了!”
而排出金锭的白衣少侠却一脸平静,对身边那场短暂的打斗状若未闻,只是自顾倒了几杯茶水饮下。
随后方才又排出一枚金锭,看向地上的小厮说道,
“还请,帮李某寻几个知悉大浪山之人……”
而听得这白衣少侠姓氏,终于有人认出这位白衣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嘶!”
“此人是……是李归云!”
“可是那年少成名的天才剑客?”
“没错!就是阴阳宗大弟子,武道五重,归云剑——李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