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业脸上毫无表情，木然的如同戴了一张劣质的面具。

秦业终于走到了秦凡身边，就那么站着，怔怔的盯着秦凡。

气氛仿佛凝滞。

秦凡干咳了一下，道:“叔叔你怎么来这了？这里很危险，快回家吧。”

秦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

一丝微笑

那笑

却是无比苦涩。

“小凡，我想了很久，小严交给你我最放心。”

秦业说着将手里的骨灰盒递向秦凡，秦凡下意识的伸手，又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刚想抽手，却突然觉得双手一沉，秦业已经将骨灰盒放到了他的手上。

“叔叔，你·····”

秦凡话未说完，已被秦业抬手阻止。

“叔叔很后悔，真的，如果不是叔叔贪生怕死，早点解开封印，也许小严就不会死。”

秦业苦笑着摇了摇头，越过秦凡继续向广场中心走去，走出几秒，突然停住，转头看向秦凡一字一句道:“小凡，好好活着。”

一时间，秦凡只觉得整个胸腔被一股悲凉的情绪塞满，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也正在这时，原本普通的如同沙砾一般的秦业，手中突然多了一块板砖。

慕容雪······

秦凡·····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秦业，他们都没看清秦业手中的板砖从何而来，那只能说明一点，秦业也是一个超凡者。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他是超凡者，在潘莲拿秦严做人质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爆发？

那可是他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

两人正疑惑间，就见秦业突然用那块板砖狠狠地砸向胸前。

这种自虐的行为吓了秦凡一大跳，他刚想冲过去阻止，就见秦业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那气息越来越强，越来越强，而秦业的身体也渐渐随着那股气息发生了变化，最先变化的是他的双脚，一层灰若岩石状的物质包裹住他的双脚，渐渐地向上攀升。

当他的气息变得异常恐怖之时，那石化的身躯也攀升到了胸口位置。

在那股强大气息的压制下，秦凡和慕容雪两人的膝盖渐渐开始弯曲，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跪下时，秦凡只觉识海中那个璀璨的圆球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息。

那气息与秦业的气息完全不同，更带着一丝超凡和蔑视。

秦凡看向秦业的目光也变得漠然起来，没办法，秦凡上次已经发现，当这股气息笼罩自己时，一股高高在上的意识直接就侵入了他的灵魂。

此时他来不及多想，潜意识告诉他如果他跪下去，那恐怕会是他一辈子的心魔，他顺手拉住慕容雪，看向秦业。

有了自身气息的抵抗，秦业所散发的那股强大的气息迅速后退。

秦业却是一直没有回头，他身上岩变的速度已经非常缓慢，而他的气势也攀升到了顶峰。

秦业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每一步，地面都会陷出一个深及脚踝的小坑，而在他那岩石身体上渐渐有鲜血开始冒出。

“战皇境？”

慕容雪悚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