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当家出事就很刻意了,还是返回途中,你何不说他掉进悬崖,摔得粉碎性骨折,根本回不来呢?”
“大当家到底什么情况啊?有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我很担心他呢~”欧阳逸轩假情假意地担忧道:“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医馆,作为同级,得去看望看望他啊~”
莫林白看着这混乱的场景,试图让他们安静下来:“大当家现在安然无恙,不让你们见他,因为他是被帮派成员背叛的,在抓到这人之前,他不能再一次涉险。”
“你怎么证明?”李期邈皱眉,“这人又有什么线索?大当家现在是昏迷还是清醒着的,是被那人从背后刺杀,还是远程攻击?有没有看到那人的外貌,或者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李期邈呵笑一声:“总不可能草木皆兵,我们人人都可能是那个反叛之人吧。”
“杜鹃大人。”莫林白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给了他一个梯子,李期邈满脸问号?
“咳咳,就像杜鹃大人所说的,我们大人其实有怀疑的人了,但还是不太确定……”
“怎么,以前帮派里来了苍蝇的时候,不是直接将人抓起来,逼迫就范的吗?”周野的声音混入其中,并不是他本来的声线,李期邈却一瞬间就锁定了他。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沙哑又磁性:“现在怎么开始畏首畏尾了?不是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吗?”
“额,主要是……”莫林白有些下不来台了,他又看了一眼李期邈,被这道目光注视着,李期邈更加莫名其妙了。
好似从她身上汲取到了能量,莫林白又镇定下来:“大当家怀疑的人在你们之中,并且等级在白袍之上。”
李期邈:……
“白袍之上?他这是怎么想的?”三当家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白袍因为各种原因来的都没有红袍的多,且还是包括上面站着的那位,最多的是黑袍的,可又说白袍以上。
他忽然转头,将目光也放在了李期邈身上,他大笑出声:“哎呀,莫林白,你直接说怀疑这位新上任的杜鹃就好了,这么拐弯抹角干什么?我们都当二三四把手多少年了,若是看莫肃安不爽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怎么看,怎么也觉得这位五当家嫌疑最大啊,而且,杜鹃你最近好像也不热衷于打家劫舍了,是修身养性还是?”
他嘴角微微扬起,又快速落下,变得严肃又阴冷:“为了将大当家拉下马呢?”
李期邈: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我这不是还没实施吗?怎么一个个都看着我,果然还是自己站的不够高啊~
“那你可就想多了。”先开口的却是四当家,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交集的他却帮李期邈解释:“他估计没有这个时间,你可能去外面了不清楚,其实。”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李期邈,犹豫怎么开口。
“其实怎么了?”说话说到一半没有下文,三当家的眉毛都扭成毛毛虫了。
“我这几天都和周野待在一起,他可以给我作证,我没有召集人马犯案的时间。”李期邈还是自己说道。
“周野是……”突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后背,一种被极度危险野兽盯上的感觉,让三当家立马清醒,他讪讪地道:“那是没有犯案的时间哈。”
周野,他妈的就是那个以别人痛苦为乐的周疯子啊,没有花名,但整个帮派都有他的传说的那个男人啊。一个不可提及的存在,杜斐这男人和他什么关系啊,居然能够大大方方地说出这个名字,而不被反噬。
三当家抹了抹嘴角,鼻头,耳边不断流出来的鲜血,痛苦地想着:“哎,七窍流血真的会死的,小祖宗!”
好像是恶劣的荷官,看着下面那些拿着不同牌面的人互相猜忌而兴致盎然。
等这场关于李期邈清白问题的质疑散去,他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是的,大人并未怀疑杜鹃大人,换句话说,除了杜鹃大人,你们全都,有,问,题!”他模仿着莫肃安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吐出最后的话语,“努力证明你们的无辜吧,三天之后,若是没有找到那人,那就全都去下地狱吧!你们知道我的能力。”
又故作无辜地道:“这是大人交代我说的全部话哦,几位大人,我只是个传话的,若有得罪,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那纯白的衣袍,对着李期邈眨了眨眼睛,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他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回荡。
“大人们,三日可是那位大人给你们的最后期限喽,可不要忘记。”
莫林白虽然只是白袍人,但是大家都没法抓住他的身影,他就像是最优秀的暗卫,只要他想藏起来,没有人会找到他。
房间里全都是怒骂之声,除了不知为何洗脱嫌疑的李期邈,在坐的都有可能上了大当家的死亡名单。
“所以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中招的?”李期邈在心中默默问言宣。
“或许,只是他感受到危机,决定先下手为强呢?”言宣分析道。
“也许吧,通过此次的事件将自己藏于幕后,用他们的性命当威胁,还以三天为限,这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我倒觉得未必,你看……”言宣指着那乱哄哄的人群。
“你家伙这几天都出外勤啊,你会不会是那人呢?”四当家笑眯眯地看着三当家,似乎自己说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小杜鹃可没惹你哦,要不是他能被人证明,估计被你当成替罪羊了。”
李期邈:这突然的亲密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是我?”三当家都快炸毛了:“我对帮派忠心耿耿,怎么会杀大当家呢。而且我也有人证的,那些跟着我的弟兄就可以证明。”
“可是,那都是你的人啊,这可不算哦,小鸡~”四当家茶花道。
咳咳,虽然但是,火烈鸟,火鸡,李期邈:不能笑,不能笑,这么严肃的场合。
噗呲!
“茶花你!”三当家气急败坏。
后来好像演变成朋友互损,以及互相揭短?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