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宣,一般来说若是说对皇位有威胁的,不是二皇子就是三皇子了吧,按照传长不传幼的原则,二皇子不应该先对付三皇子吗,对付原主这个本就懦弱的皇子又算什么?”
这差不多一个月的调查中,李期邈发现皇帝,皇后以及德妃三人的纠葛说到底就是他爱她,她爱她,她爱他的故事,德妃少时对皇后有羡慕崇拜之情,但在两人同在一个宫中时,德妃又单方面看不顺眼皇后娘娘,此事可以用因爱生恨概括。
听一个大哥说他有个同乡原是皇后宫中当值的,说他们皇后娘娘只要一操办一些大型宴会,德妃娘娘必然会在宴会中做一些事来,这两人的不和在当时都不是什么隐秘。
而关于皇后养胎期间的事情,即使是他多方打听,也是毫无收获,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橡皮擦,擦去了这段情节,以及这段情节里的除了后妃和皇帝的所有人,不留一丝的痕迹。
但根据她母妃在皇后怀孕之前的各种操作,能做什么事好像都可以想象一下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表面上必定会搞死皇后的人,皇帝竟然留她下来,甚至给了她为数不多的孩子,并平安的生了下来,是为了她身后的将军府吗?好像也不是。
毕竟前朝弹劾母家也不在少数,但皇帝也没有多大反应。
虽然母妃经常焦头烂额,但危及生命的倒是一个也没碰上,李期邈恨恨地咬着笔头,全给你儿子碰上了。
“李期邈同学,李期邈同学。”
“啊,痛痛痛,老师我知道错了~”被揪着耳朵罚站在门外的李期邈发出了沉重的哀叹,老师也太严格了吧,就是发了个呆,没及时回答问题罢了。
等到下课铃声一响,李期邈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一进入办公室,童老师就一拍桌子,洪亮的声音冲击着李期邈地耳朵嗡嗡作响,他大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星期里,你已经像这样不是上课发呆就是上课睡觉,作业也一塌糊涂,你这几天是晚上摸砖,还是脑子飞外面去了,你再这么下去,我可得禀报皇上,让他好好教导你了。”
他的教尺挥的啪啪作响,每说一句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可见是气急,以及恨铁不成钢,见面前这小孩耸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无法,只能稍微柔和了一些:“老师不知道你下课之后都干什么去了,作业也不认真写了,可是学生时期不好好学习,等你以后可是得吃大亏的,什么事情都没学习重要,你得好好收心了。”
李期邈委屈巴巴地哽咽道:“可是,老师我是有苦衷的,这样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写,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父皇啊,求求你了,球球你。”
他就这么五体投地地跪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童老师属实是下了一跳,他哪管什么说教,丢了教尺就赶快将人扶起来,即使被扶起来,李期邈还是维持着磕头的动作,眼泪已经糊满了一张脸,加上沾到的地上的灰尘,他的脸上可真成一片了。
童老师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些,打击到了这孩子的自尊心了,不然为何哭的那么伤心,他尴尬地找补道:“不要再上课睡觉了,作业好好写,这次的事就算了吧。”
见李期邈又要跪下来嗑脑袋,童老师赶快招呼同学将他带回教室。
等他冷静下来才觉得有些不对,为何这孩子哭的这么伤心,平日里若是这么说他,他不是争辩几句,就是认真地说:“老师,我错了,我深刻检讨我自己,我下次一定睁着大大地看老师写,老师,不要叫家长了吗。”就各种撒娇,而不是像现在这种,磕头认错。
明明他这孩子最不喜欢磕头的,也不喜欢跪拜的,除非逼不得已,那么又是什么逼着他下跪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