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地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他看向李期邈,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分期待来:“小兄弟,你刚才说听人说此事,你这朋友应该不是凡人吧,那你能不能帮帮我,让他帮我告知玉帝啊,我不想回去还得受不关我的惩罚啊,本来被扒皮抽骨就够惨的,还得背个莫须有的大锅,白泽我,好惨啊。”
哇哇,哇哇哇。
“别哭,别哭。”陆向光推门而时,便听到此句,他也不管水撒不撒了,他搁下杯子,急忙上前:“谁哭了,邈邈你别哭。”还好,没有泪痕。他松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杯子,用手帕擦了擦底座,窘迫地道:“不好意思,给你的杯子弄脏了。”
李期邈无所谓地喝了一口,见他自己倒没喝了,且直直看着自己的茶盏,他试探地问道:“这杯给你喝?”
陆向光如梦初醒,笑得抬了抬手上的茶盏,道:“我自己的有。”说着,用盖子掩住心底的热意,慢慢地喝了一口。
大家在临时庇护所休整了十日,这几日里御林军也没闲着,因为雨已经停了,他们就开始跟着当地的官兵一起做灾后排水工作。
挖沟渠,清理堵塞福寿沟的进水口的各种杂物,以及做好灾后的疫病防护。等到他们走时,摇摇欲坠的房屋被推翻重建,人们收拾着散落的木头,排在一块儿,等待晒干,做柴火。
李期邈在第二日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陆向光不太放心,他又躺了一日,等他终于可以解禁出来的时候,李期邈都觉得自己发霉了,只能在太阳底下晒晒才能去除霉气。
“终于出来了!”李期邈伸了伸胳膊,明明只过了8天,她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正在如此感慨着,王海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严肃,眼神郑重,让他以为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大事。
只听他道:“我们去山上采蘑菇吧,我听说这里山上有松茸还有牛肝菌,听说牛肝菌可是有一定药用价值哦。”
李期邈给他泼凉水:“可是我们都没捡过啊,而且万一我们挖到了个长的很像的但有毒的,那我们小命不得玩完了。”
白杆杆,红伞伞,吃完躺板板。
咳咳,而且他真的挖到个对的,他好像也不敢吃啊,他比较惜命,虽然听说见手青煮熟很美味,但是吧,万一吃到没熟的,他不是得躺板板,去医院挂个号。
李期邈疯狂摇头,拒绝道:“我不敢去。”
王海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自信:“别怕,我跟着父王走南闯北的时候,什么野生菌没吃过啊,不也没事吗?而且我还找了当地的村民带我们上去,他们吃的多,认识的多,双重保障啊,兄弟。”
见他还是有些犹豫,他放下杀手锏:“而且我还认识个神医,他给了我几个救命的丹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能把你拉回来。”
“而且如果你不敢吃,那都我吃好吧。”他一脸难过,又昂着头,一脸傲娇,说出的话却让他忍俊不禁:“就是想要和你一起去采采蘑菇,想让你一起放松放松,你去不去吧。”
李期邈又感动又有点好笑,他踮起脚尖,捏捏他的脸:“我走,我走,不要生气嘛。”
“行,带上家伙什,跟爷走。”王海宽一招手,不可一世地转过身来,端的是一副潇洒。
“好嘞,这位爷。”李期邈适时做出谄媚的笑意,弯了弯腰。
围着王海宽,叽叽喳喳:“我们去哪座山啊,现在会不会还有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