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咋睡好,打了一晚小怪兽的李期邈揉着眼睛不甘不愿地起来了。
吃过早饭,许愿在宫门口等着他,见他过来,就帮着他背上了小布包。
两人交流着昨日的功课,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太学门口。
今日教的是礼记,开篇就是《曲礼》
有:“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那么那位的欲望又是什么呢。
“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也不知道他凑合上去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呢。
“扣扣,李期邈同学你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很毋求胜,分毋求多的意思吗?”老师在他旁边敲了敲桌子,李期邈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揉了揉鼻子,局促地回答道:“我的理解是有很多东西的时候不要争强好胜,分东西的不要求很多。”
同学们笑出了声,单老师道:“安静。”
“这句话的意思是与人争执的时候不要求赢,分配财务的时候不要贪多,这个分大家都能猜到分享分东西,但为什么前面的很与人争执的意思呢,这很同狠厉的狠,意思是争执,所以就是争执不要求胜的意思,翻译的圆润些的就是与人争执的时候不要求赢,当然也可以概括成不要争强好胜了,李同学还是总结的很好呢,就是下次可不要走神了。”
大家又笑了几声,见他闹了个红脸,单老师见好就收,他点了点李期邈的桌子,道:“行了,你坐下吧,我们继续上课。”
李期邈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等老师一走,他还哪敢在想昨日听到的什么,收回思绪,认真地听起了课。
下课后,坐在后排的王海宽走到了他的桌旁,支撑着他的桌子,挑了挑眉:“不对啊,期邈,你平时不是我们班最认真的学生么,今天怎么也挨批了?”
他哈哈笑道,一脸欠揍。
李期邈整理着桌子上的书籍,认真地像是叠豆腐块一样,理着书上的折痕,他一边道“没事不能发下呆,一整个课堂,我就算再怎么集中注意也有走神的时候了。”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海宽顿觉无趣,他忽然想到自己得到的关于李期邈的一个消息,便也不调侃他上课这事,声音都变得正经了起来:“不说这个了,最近几天你一下课就没在教室,还不知道吧,就上次那几个妄议皇族的那些家伙,哦,不是和你打过架的那几位。”
他靠近李期邈,用手挡着侧脸,小声道:“听说他们说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龙颜大怒,要不是他们几个家里不是王府就是什么将军府,一个个还是受宠的,他们家族也舍得献上一些资源,最后就是各打二十大板,回去禁足了,最近几天才放出来上学呢。”
王海宽愤愤地道:“我虽是不知道他们到底送了什么好东西给陛下,但就这么轻轻揭过,也是让我很不爽。”
见李期邈木着脸看他,他的话不知不觉就小了些,转而话锋一转,有些担忧道:“虽然没什么特别实质性的惩罚,但这种妄议皇室还没有多大事情,怪不得那几个人那么肆无忌惮呢,他们这次吃了这个亏,会不会聪明了,给你整个阴谋啊。”
李期邈撑着下巴,又头疼了,一事不成二事又起,怎么那么多事情啊。
不过,王海宽说上次和我打架的家里是什么王爷,将军?
他坐直身子,打断了他的叭叭,问道:“你刚才在说那几位是什么王爷还是将军府的小辈,具体哪个是哪个家族的,你知道吗?”
被打断话的王海宽倒是没啥气恼地,他想了下他说的东西,然后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期兄,你们打架都不知道对面是谁的吗?”
李期邈脸颊微红,他咳嗦两声,回道:“他们如此欺辱我和我母妃,我哪管他是什么王爷将军的,打了就是。”
她叹了口气,就是他没考虑打完之后的后果,要是再来一次,套麻袋,通通套麻袋。
“而且别人把头都伸过来了,我不打他们,我心气不顺啊。”李期邈叹口气道,就算当时是我,估计也得要直接打过去吧,就是打完就逃,绝不恋战,套麻袋虽然保险,但不是很爽啊,还很怂。
王海宽并没有看见他的走神,言宣却看见了,他叹口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听到他这话,李期邈也叹气,但道心不稳,会生心魔的。
两人的眉眼官司王海宽并没有看见,不过就算看见了,也会觉得他期哥眉毛抽筋了,不然眼前空无一人,怎么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呢。
王海宽也十分赞同李期邈的想法,反正如果被骂的人是他老爹,他可是得抄家伙了,怎么会轻飘飘地几个拳头就了事了。
所以,他看向李期邈,笑得十分贱贱:“期哥,要不要兄弟陪你再出出气?”
李期邈摇摇头,苦笑道:“他们背景这么深厚,就算骂了我和我母妃,不也只是赔了些东西了事了,真把他们打残了,他们老爹不得刮我们几层皮呢。”
王海宽摩挲下下巴,忽然如同醍醐灌顶般眼前一亮:“既然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啊,等着他们来搞你,不如我们一起搞搞他们啊。”
“怎么搞?”
“嘿嘿,这就看兄弟的了。”王海宽神秘一笑,就要离开他的位置向着门外走去。
李期邈站了起来,喊住他,“等会儿,他们几个到底什么具体背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