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过来走个流程的,便道:“这人有罪,你们怎么不把他抓起来,而放任他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啊!”
县令先是向徐攀孜讨好一笑,稳住这人情绪,又瞪了眼这不知者无畏的小男孩,“徐老板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人,你可不要随便找了个词就污蔑他。”
李期邈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只是道:“行,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那你这个见过没?”
她掏出皇上给她的那块皇宫通行牌,金色的牌子上,一个大大的皇便刻在上面。
县令倒是不慌,主要是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普普通通,只穿着奴仆衣服的小孩子,还有皇帝的用品,“小朋友,你这是哪里捡来的,这可不兴用啊。”
说着就伸手向李期邈手上抓起,李期邈一躲,皱眉“你不相信?”
两人虽然嘴上说着相信,但表情怎么都不是相信的样子。
李期邈觉得大叔最后只能用这种偏激的方法来报仇也算是必然了,一个百姓,告商人,还是这种和上面的人沾上些许关系的商人,一看就无法成功。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说:“行,你们等着。”
放下了狠话后,趁那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呢,便一溜烟地跑了。
县令给徐攀孜松绑,得到了个大比兜,“愣着干嘛,先找人追啊。”
他才捂着脸,吩咐看戏的衙役追人后,便点头哈腰地道:“徐老板恕罪,现在我给您松松绑。”
徐攀孜这才满意。
言宣带着李期邈在屋檐上跳跃,生生避开了官府的追捕,等到安全回到李期邈安置闻啼昇的宅院后,她安抚闻啼昇:“大叔你最近不要出去了,不然我给你报仇后,你倒是没了,我这努力也就白费了。”
闻啼昇怀疑道:“就你这小娃娃?”
李期邈翻了个白眼,“对,就我这小娃娃,还把你给带出去了,要不是我,你现在得蹲监狱,秋后问斩呢。”
“我会自杀。”闻啼昇便道。
“行了,别自杀他杀的,你就安安稳稳地呆在这里不要动,过个几天我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她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这处宅院,还是王海宽他父亲赠予他的呢,不然还真一时半会儿,没法安置这个人。
她吩咐下人将这人妥善安排,一有出去的打算便给她飞鸽传书。
就又攀着墙,离开了。
这次她回到了宫中,走的是正常的路,一回去,便去找了皇帝。
也是恰巧,皇帝今天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等他结束,便有宫人通报了李期邈在门外候着的事情。
李玄奕挑眉,“这孩子,怎么现在过来了。”倒也没再说什么,一摆手,便是让他进来。
李期邈一进来便讨好地笑笑,“父皇,给你看看这个,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将账本呈上,便有太监检查了一番,皇帝点头后,放在了他的眼前。
皇上兴意更甚:“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李期邈低眉,一脸得意:“父皇,你打开看看。”
李玄奕面带笑容地打开,翻到第一页,他收敛了笑容,目光慢慢深沉,他快速地翻动起来,眼睛冒火,等到翻开了最后一页,他一扔账本,怒声道:“荒谬!”
众人齐齐跪地,瑟瑟发抖,李期邈也不说话,等李玄奕止住了怒意,他闭闭眼,背过身,语气沉稳:“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李期邈面无表情地道:“从一个装修奢华的商人府中得来的。”
李玄奕蹭的睁开了眼,他移步到李期邈跟前,非常不赞同地训道:“胡闹。”
见李期邈睁着无辜的眼睛,一脸受伤地看着他,李玄奕咳嗽一声,“这事我会去办,下次不要跑到别人家里了,作为一个皇子,这成何体统啊。”
李期邈摸着鼻子,“他们不知道我是皇子。”
李玄奕更加生气了,指着李期邈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只道:“下去吧。”
“好嘞。”她展颜一笑,麻利地退下了。
等李期邈出去,李玄奕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还只身前往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身边的太监便小声开口:“小殿下倒是有您以前的风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