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七万还有的剩,或者说能从澳门带走哪怕五千块钱一万块钱,那就不会再去博了,身体的疲惫感,困倦感早已想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一觉了。
就是因为这七万全干掉了,不输不赢才是最尴尬的局面。
所谓贼不走空,作为一个贼,没偷到东西就算输,偷到哪怕一个扫帚,那这趟就算成功。
而作为一个赌徒,来到澳门一分没赢一分没输,虽然赚了吃喝玩乐,但是这心里的别扭感失落感会刺激的浑身难受,宛如10万个蚂蚁在全身乱爬。
那时候已经我们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赌徒,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
我没有直接上赌桌开赌,在房间心如猫抓,来到了赌场反而心里平静了下来。
就跟烟瘾犯了却没有香烟了那种疯狂,等买到了香烟却是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根,慢慢点上。
换好筹码后,我找了个水吧,要了一杯冰红牛,端着边饮一边满场转着,含着冰块嚼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能令我清醒,冰冷的汁水能刺激赶走我的困意。
大战一触即发,却是更要冷静沉着。
已是凌晨五点半了,很多赌台都关了,整个赌场从熙熙攘攘到稀稀拉拉的那么几个赌客在奋战着,赌客疲惫却又精神,唯有荷官却是呵欠连天神情萎靡。
敌军军备松弛,此时正是我方大军出征的好时机,我握了握筹码,寻着刚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的女荷官的赌台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突然站住了脚步,想掉头逃跑,想原地隐身,千万种念头。
“哈哈,大哥,你也下楼来啦!哈哈……”
我一脸尴尬,真特么尴尬呀!这特么还没开工呢就被抓了个现行。
大哥没说话,看着我眼神飘忽不定。
“那个,大哥,特么的冰箱里没饮料了,下楼来找杯喝的……”
大哥还是没说话,只是眼睛瞟着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我右手握着的筹码,我操!真特么日了狗了。
但是尴尬只是发生在那层窗户纸没捣开之前,想维护住最后的脸面,当真相败露,没脸了,反而坦然了。
忽然想起了他那飘忽不定的小眼神,也清楚了这不对劲呀!一点也不科学啊!
我下楼的时候经过门口都是轻手轻脚的,进电梯都瞄了一眼走廊,他是不可能知道我下楼的。
而手机根本没有未接电话什么的,那说明也没有打我电话,而大家都折腾一天了回房间睡觉敲不开门也很正常,所有问题排除,那特么这孙子不也是下楼来赌的嘛!
“老大,你换了多少筹码?”我猛的很正经很突然的一问。
“10万。”
操!吓老子一跳,以为来抓老子现行的呢!妈的,搞半天原来他自己也是案犯啊!
“那,一起?我看半天了,那个荷官一脸霉相,刚才一个哈欠打了得有一分钟,我们上?”
“不了,我就是下楼随便看看,我去那边再转一圈……”
妈的,这家伙天天以老大自居,在我们面前一直高标准要求自己,换句话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给我逮到了偷偷下楼赌博,面子挂不住了。
我管他三七二十一,他走了我一屁股坐了上去。
“班长,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