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回道: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们也得节约一点了不能这么疯疯癫癫的乱花了。
那晚我久久未曾入眠,后来心中一阵烦躁,就按何友军说的,反正还有二百多万呢怕个毛线起码还有车子房子呢!人赚钱图什么呢!本就是车子房子,现在这些解决了,大家不乱花搞个赚钱的路子不就结了。对,还是要做生意呢!赚钱就得了呗!起码守着这二百万省吃俭用一辈子也差不多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再说苦日子又不是没经历过,人死屌朝天,怕个毛,睡觉!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何友军把我们喊到他家吃饭。
我们当时的状态是这样的,房子装修好之后,喊各自父母来县城住,都不干,年纪大了人际关系都在农村,还放心不下家里的二亩地,还有养的鸡鸭鹅,屋前鱼塘里的鱼,总之就是不来。
而我们仨呢,都是有点点厨艺在手,起码刀功火候之类可以出师也拿的出手的,虽然总体都是半吊子水平,但是这些年在工厂里,不忙的时候都是我们自己开伙,手艺也算没有丢了,当然,就算丢了也无非就是半吊子水平而已。
现在我们这锅碗瓢盆那可都是按饭店级别装修的,猛火灶烤箱蒸箱什么的一应俱全,我们从搬进来之后,中午饭一般都是自己在家解决,谁乐意烧了自己主动烧,或者轮着来烧。要是都没做饭,那就出去吃或者各吃各的。
今天军子做了菜,喊吃饭,那我和张铁柱自然是不做饭吃现成的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今天的气氛有点凝重,大家都没有嬉笑打闹。
“要么我们从开饭店入手?一个呢我们都懂,虽然半吊子水平,但是起码能吃能混,干个个把月手艺提高了,咱就能留住客人,坐吃山空肯定不是个事,没意见咱们下午就出去找店面,或者有更好的生意方面的咱们再商量。”
铁柱作为我们老大,看气氛压抑那自然他发表了意见。很多时候重大情况,他真的有老大的担当,就是以前太过于古板,可能是生活的重担,这几个月轻松了所以开朗多了。
我们也都没有异议,说的合情合理,也就这个适合我们,难道再回工厂上班吗?
下午出去转了一圈又一圈,让那些售楼部的小妹妹给我们联系有没有门面,她们再问各自的朋友,就这样人托人,到最后,年轻一代的朋友圈都飘满了求租广告,整个县城都知道我们要找个门面开饭店。
别小看都是年轻人,人多力量大。这样一来,信息马上就有了反馈,一下来十几条出租信息,我们一看一阵头疼,挨个打起了电话询问,结果一汇总,有那种10平方的小门面,有五金一条街的门面,有卖建材扎堆的门面,各种,有用的不会超过二个,仔细一深聊,房租不会低于30万一年,我们也知道人家店面在繁华地段口子好,但是我们的手艺自己有自知之明,这种店面接手了,除非另外招厨师,不然得干黄,我们中意的就是那种二层小楼,楼下散台,楼上包间,一年租金六七万左右的,起码不能超过10万,我们兄弟仨自给自足,亲自上阵,顺便还可以练练手,赔了也不心疼。
晚上这些小妹妹打电话要出来吃烧烤,求人办事人情得还,这些小姐妹再喊那些亲朋好友,呼啦啦来了二十多个,三个桌子都没坐下,这特么把我们当冤大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回想了这几个月的经历,我们仨就差脑门上刻“人傻钱多”四个字了。
一餐饭连烧烤带酒干掉我们四千六。
特么的,一回想,啥也不是!
郁闷了三天,自己慢慢摸索吧,这样在街上走着看着问着,还真发现到不少重要信息。
发现现在疫情时时反复无常,餐饮随时要有停的准备,投资饭店就特么跟赌钱似的。
“那特么还不如去澳门博一把呢!那起码说不定运气好能弄个几百万几千万呢!”
我们都没吭声了。
澳门对于我们是个禁忌,当时在扬州的那三天,我们也汇总了不能做的事,澳门列在第一条!因为听过太多有钱人在澳门倾家荡产的故事了,我们这点资产算个屁啊!而且我们都是有赌性的人,万一掉入深渊可不划算。
但是,现在,从卡里的600万现金,到现在的只剩下200万却让我们开始恐慌起来,居然对澳门不排斥了,隐隐眼里都有嗜血的光一闪而过。
现在回头想想不可思议,因为一年前的我们还是穷光蛋,彻彻底底的穷光蛋,还是没有背景没有机遇没什么翻身希望的穷人,那时候别说200万,能有20万存款也能开心一整年吧!现在有车有房还有200万存款了,居然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