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反驳说道:“我没有感情用事,我认为只有那样,才符合党国利益,我记得我也要求看到书面命令,如果没有明确的书面命令,我将按照自己的方式,按我认为正确的方式做事。”
毕站长:“那你以为我和童坤站长,是假传圣旨啦?”
赵启山:“没有,那时没有,现在也没有!我知道,我今天所面临的局面,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不怨别人,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
秃头站长有些幸灾乐祸,“既然这样,你还是努力当好城防司令吧,我们也无能为力。”
赵启山道:“我刚才就说过了,什么对我都无所谓,党国搞成这样,让人心痛,让人心灰意冷。看来,今天到这里,同样也是我的失误。两位站长,告辞了!”
说完,赵启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毕站长几次挽留,赵启山也没有搭理。
秃头站长笑道:“嗨,这个东西脾气还不小呢!”
毕站长道:“他的能力惊人,什么事情他要插手,成事不一定,要想坏一件事情,绰绰有余,我一直琢磨不透他。”
秃头站长:“我过几天就离开了,你慢慢琢磨他吧。多好的一个计划,让他给搅黄了,使我在蒋总裁面前,丢尽了脸,我恨不得拿枪崩了他。”
毕站长:“我一直在想,他说得这些,都是真的吗?那个耿站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桌上电话铃响了,秃头站长拿起电话,“嗯”、“嗯”两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有消息说,那个赵管家确实上吊死了,那边正在下葬呢。”
“现在老耿到底安不安全,要看他那个手下了,不过这人在201军手上。”毕站长想一下,继续说道:“城防张司令,也是一个问题。”
秃头站长:“鬼才会相信,201军新编个第四师,分明是不相信张了,把他调出城外,待在那里喝西北风。”
毕站长:“张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否则不会允许他带出一个营,给他当卫队。”
秃头站长:“赵启山这话应该是真的,张司令留在城里的两个营,他指挥不动;201军进入城中的那个营,他也指挥不了。”
毕站长:“所以他跑来向刘主席诉苦嘛!”
秃头站长:“这么看,老耿可能情况并不坏,你说呢?”
毕站长:“不好说,只能说老耿的情况,与赵启山无关。”
秃头站长现在的心思,早已经飞回台湾的家中,就等着飞机哪天过来,把他们一干人接走。
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铃了,秃头站长又抄起电话,还是一句“知道了”,便撂下电话。
“邓主任和潘主任,双双到了刘公馆。”
毕站长:“集中精力,重点监视这三个人,监视这三个人的住所,至于这个赵启山嘛……”
秃头站长说道:“不用管他,就是一个当街拔枪斗狠的愣头青,掀不起大浪来。”
晚上,身着便装的老鲁,与分批进成都的行动队员,在一家旅馆汇合,这些行动队员,全部身着便装。有化装成挑夫的;有衣着长衫,鼻子上架着眼镜的“教书先生”,更多的,还是“跑生意”的人。
赵启山转了两圈,发现监视自己的人撤走了,这让赵启山感到意外,本来想用疲劳战术,拖垮监视他们的人,没想到敌人兵力原本就不足。赵启山改变计划,让刘主席几个人,尽可能早地离开成都。
晚上,刘主席又在成都繁华商业街,宴请了邓和潘。众人在酒桌上,欢声笑语,大有一醉方休架势。
在外面监视的特务,莫名其妙地与一群街头二流子,发生了冲突,好在有惊无险,监视着这三个大人物安全到家。
三处住宅,一夜严密监视,第二天又目送三人,来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据说蒋总裁严厉催促,三人与胡宗南长官联署办公,三个人唯唯诺诺,一口答应。
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出来,三人带着各自的随从,同时来到胡长官的作战室,时间不长,胡长官就把三人送了出来。
随后三人在一起吃了饭。
特务们想,如果这三个人整天呆在一起,也挺好的,不用那么多人来监视,特务们可以换班休息,省得一天到晚,精神高度紧张。
还没等特务们高兴起来,吃完饭后,这三个人又分开各自行动了。
刘主席去了戏园子,另一个去了杜甫草堂,还有一个去了武侯祠。特务们又是一阵忙乎。
特务分别看到三人,又离开了固定的区域,在街上闲逛,真是哪里人多,朝哪里去,这可要了特务们的命,紧紧的跟踪,不敢有丝毫懈怠。
总算有惊无险,三人转了一天,最后在城边一家豪华酒楼,又聚在一起。特务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三人的随从,各自找地方休息,但很明显,随从待的地方,离这栋酒楼都不远。
特务们盯准了这栋酒店,盯住了二楼一个房间,刘主席和邓、潘两位绥靖公署主任,三人又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三人的影子,映射在窗帘上,特务们好像也学聪明了,几个人轮流值班,轮流吃饭。汽车盯住三位长官的汽车,长官的汽车不动,特务们的汽车也不动。
保密局秃头站长办公室,突然接到蒋总裁侍从室的电话,说这三个人,再不和胡长官合署办公,两天以后,就把他们强行送上去台湾的飞机。今天,蒋总裁已经给三人下了“最后通牒”,三人都已经应许,也见胡长官,从明天开始,他们三人只去胡长官那里。让保密局的特务,把沿途注意力,放在三人住宅,到胡长官官邸的路上。
秃头站长感觉,他可以松一口气了,也可以离开成都,去安全的台湾了。
秃头站长,高兴的还是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