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弟,大当家放过老幺,你怎么能想到?难道你能掐会算?”三哥感觉不可思议。
赵启山说道:“没有什么,我认为他和乌龟不同,他是怕死,而不是主动投靠鬼子,如果有人为他求情,大当家很容易放他一马。”
三哥直咂嘴,“赵兄弟真聪明,分析的一点不差!刚才老四为老幺求情,找的理由就是老幺胆小,并不是真心要当叛徒。”
赵启山又问道:“老四与这个老幺,关系很好吧?
三哥既像摇头,又像点头,“平常也一般,只是两个村挨着。大伙讨厌老幺,大当家就说,把他逐出山门,永远不允许老幺踏进山寨。”
赵启山轻摇头,还是戏看多了。
三哥又说道:“别管老幺了,大当家让我来找你,进屋咱们好好聊聊。”
赵启山随三哥,来到李木心屋里。
这个寨子都是木屋结构,刚才赵启山休息的屋子,现在李木心的屋子,地上都有烧过的痕迹。
看来,几个月前,山寨被政府攻破后,房屋都被烧掉了。刚才那个所谓大厅,是一个天然山洞。
不知道这个李木心,在他前几天被绑去的山寨,还留没留下人?看这里,大概政府的清剿兵一撤,李木心就派人回来,进行了重建。
狡兔三窟,靠近余家大院那个寨子,李木心一定留有人员!
看见赵启山进来,李木心对马弁说道:“往炉子里多加点木碳,灯里多填点油,省得吆喝你,打断了我们谈话!”
又对另一个马弁说道:“你去赵恩人的屋子守着,别让屋里炉火灭了,冻着了恩人,我抽你五十鞭子!”
炉子带有排烟筒,围着炉子摆了四个石凳,凳上垫着山羊皮,羊皮的毛很长。
李木心拉着赵启山坐下,“大恩不言谢!你前几天到余家大院,我听说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位施公子呢?”
赵启山说道:“我和他在青岛走散了,约定如果青岛见不上面,就到余家大院汇合。结果你也知道,他没有来。”
李木心笑道:“是走散了,还是打散了?这之前,你们肯定跟鬼子交过手吧?”
赵启山也笑了起来,“是啊!连续交手,打了几场仗,打之前有点紧张,毕竟不知道鬼子长啥样嘛!”
三哥关心地问:“你那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赵启山回答道:“我最后看到他时,他是安全了,但随后在路上,是否遇到意外,我就不清楚了。往坏里想,也遭遇到我碰到的事情,也免不了一番战斗。”
赵启山也担心起来,因为在基地训练中,施东明射击、攀爬、灵活和速度,这些基本战斗素质和体能方面,都不如自己。城市巷战、城市游击战,突遇敌人,可能要吃亏。
李木心又说道:“是余家老蔫,送你过来的吧?”
赵启山回答:“是的,送到进山口,就听到这边的枪声,我就让他牵马回去了。”
李木心道:“能自己摸过来,可见山里作战经验不一般。”
赵启山道:“他给我指示了怎么走,好在天亮,还能看到太阳,老蔫又说这周围去营地,必须走那隘口,所以我就利用手表上的指南针,直接摸到了拐子口。”
李木心点头说道:“我想到送你来的,不能是我的人,如果是我的人,会同你一起摸向拐子口。”
赵启山:“大当家在那个寨子里,留下多少人?”
李木心回答:“留下六七个人,另外,遇到伤病,都送到那地方休养。他们只管看守山寨,不允许他们有任何活动。周围官家,绺子,百姓,都不得罪,不树敌,不让别人知道和我们有关系。我的想法,建成像你上次说的,也是我的根据地。”
李木心把根据地,理解成这样了,慢慢再给他解释吧,现在说紧要的东西。
赵启山说道:“我来时,与夫人说了,让她抓紧时间准备隐蔽,鬼子会很快找到她的,不要低估鬼子情报能力,尤其是今天这一仗之后。”
李木心点头称是,“我在那个县城里,也准备了一处地点,我明天也催一下夫人,让她马上离开余家大院,躲到那里去。”
赵启山建议道:“两个寨,可以用信鸽传递情报,这样要比人来回递信,快很多!”
李木心道:“鸽子保靠吗?另外还容易被别人捉到吃肉。”
赵启山道:“可以规定用暗语,很多词汇意思只有你们自己人、甚至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样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信鸽丢失,或被敌人捉到后,造成损失。”
李木心道:“这我懂,就是我们的黑语,但黑话,别的绺子的人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