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徐徐,月朗星稀。
阵阵虫鸣蛙叫传来,温度逐渐凉了下来,人们各自散去,各回各家,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开始为人类的繁衍做贡献,个别年纪较大的老汉也开始了打媳妇。
周不凡给每人冲了一碗白糖水,院中溜达几圈便回了睡觉的草棚。
本想与媳妇嬉戏打闹一番,可是哪承想啊,今儿这媳妇一反常态,二人轮番上阵战斗力强悍的很,直到周不凡缴械投降败下阵来。
他哪里知道,上次暴雨过后,姐妹俩早已打定主意:要尽快怀上孩子,给周不凡留下血脉!
第二天周不凡悠悠醒来,身边却不见了媳妇的踪影,提鼻子一闻,一股烟火味传来,扭头看向灶台方向,碗筷已摆上了饭桌,看样子等他起床便可开饭。
一家三口刚吃完饭,桌子都没来的及收拾,周二狗周大牛二人便结伴而来,本想各自挑困柴去一并卖掉,但想着现在是给周不凡做事,加上家里存柴并不多,也就作罢,毕竟村子里平时烧的柴草,人家可是不收的。
二人麻溜的将鱼装进木盆木桶抬上驴车,周不凡则将装糖的两个坛子搬上了车,最后周不凡问两女想不想跟着进城,两女略一迟疑纷纷摇头。
周不凡知道,媳妇儿是想去,但又放心不下家里着一摊子,毕竟现在他们家连个院子都没了,万一被哪个熊孩子来霍霍了东西咋整呢?
目送驴车远离了村子,姐妹俩才三步一回头的回了家,一些老嫂子们见了这一幕不禁打趣一番,姐妹二人已不是当初的无知少女,当即回怂几句。
姐妹二人回到家中,一个看家一个去后山挖菜,自打暴风雨吹倒茅屋暴露了家产,每天都有妇人前来串门,不是这个来拉拉呱,就是那个叫姐妹去挖野菜,不是当初嫌弃姐妹二人手快的时候了。
姐妹二人也是鬼精的很,有人的时候要么整理倒塌的院落,要么就是择菜做针线,或是编制草鞋箩筐,只有趁着中午头没人来的时候才会悄摸摸的织一小会儿渔网。
有人问,既然要盖新房了,那倒塌的那破院子还收拾个啥啊?
因为之前住的是茅屋,屋子虽然倒了,但那些木材茅草晒干可以烧火,也省下四处去捡柴火了。
三人一驴一车朝着城中进发,路过上次战斗的山口,周不凡还特意观察一番,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别说血腥味儿了,就连那些丢在山沟里的尸首也早被野兽分食一空。
三人进城直奔天香楼。
门口迎来送往的小厮远远看到周不凡三人,便立马通知了王掌柜。
三人来只门前时,王掌柜已然带着几个下人等候在门外,“哎呦,周老弟,怎么亲自来了,原本打算明天叫伙计去一趟呢,这下倒是省下我叫人跑一趟了。”
周不凡呵呵一笑,拱手回礼,“我进城来采买一些东西,顺带给王老哥送鱼来,左右都是一趟腿。”
这时便有伙计们上前开始过称清点数目,这里面的鱼大小都是分开装的,且大鱼在家时已然数过,只等酒楼伙计将小鱼过称即可。
掌柜将三人让之大厅,吩咐小二端来茶水点心,“周老弟需要采买一些什么东西,我们王家铺子颇多,我可以给老弟引荐一番,这价格自然也比寻常人低的多。”王掌柜看了一眼周不凡如此问道。
“汗,不瞒老哥啊,前两天那场暴雨将家中屋舍院落尽数冲毁,现在小弟无安身之处,特来订购一些砖瓦,请族人帮忙盖几间屋舍。”周不凡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回道。
王掌柜呵呵一笑,‘哦,原来这般,我们王家在城北有几处窑口,这砖瓦自然有卖,不瞒周老弟你,城中大部分人家用的都是我王家的砖瓦。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领路,同你前去,放心,最低的价格。’
周不凡赶紧拱手谢过,“有劳王老哥费心了。”
王掌柜摆摆手,“哎,你买我卖,各取所需吗,再说了,他们每天去给你送砖瓦,也好帮我捎鱼回来,一举多得。”
“只是周老弟你们得多抓些鱼才是啊,这城中集市虽有人卖鱼,但大小却是参差不齐,数量上也不多,关键是死鱼多活鱼少,你是不知道啊,这两天咱家鱼都差点断供了。还是老弟你这鱼好啊,可以养起来随时取用。”
这时候小二也将鱼全部清点完毕,周不凡大体看了一眼清单,大鱼数目全部是对的,至于小鱼的斤两,有多少算多数吧,反正过秤的时候牛哥二人也在一旁,想来应该不会差。
掌柜命人去柜台给周不凡取了散碎银两,几两银子进账,周不凡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王掌柜,我这有一物,不知道贵号要不要?我敢保证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绝对的好东西。’
说话间,从腰间解下一个竹筒放在桌上。
“哦?何物?”王掌柜盯着桌上青色竹筒问道。
周不凡面带微笑,打开竹筒,倒出几粒晶莹剔透的冰糖,“前些天山中偶遇一海外奇人,托我帮忙将这些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