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忍住眼里即将流出的泪水，倔犟地抬眼看着小马。

“宁宁，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必须说实话！”

靠近宁宁的耳朵，小马用力地说着。

宁宁与他对视着，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非自己所能对付的。

于是她也不再挣扎，她看了一眼小马，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河源：“你——你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小马松开了手。

坐在沙发上的宁宁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有东西碰了一下小马的脚踝，那只黑乎乎的猫从他身边窜过去，几个跳跃就坐在了宁宁怀里。

黑猫的皮毛光滑，宁宁轻轻抚摸着它。

黑猫嘴里低低叫了几声，女孩儿的情绪比刚才稳定了一些。

“我很长时间没出过家门了，这只猫是我唯一的朋友。”

宁宁的声音非常轻，静谧的空气中，似乎传送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何源走了过来，他蹲在女孩儿身边，在对视中，他伸手在女孩儿面前轻轻挥了一下，宁宁突然眼珠一转随即冲他一笑：

“别试了，我能看见你……”

一个轻微的声音从何源嗓子里跳出来，他努力保持着平静。

看着宁宁的笑容，伸手小心地撩了一下她的头发，他哽咽着：“宁宁……我们到底怎么了？”

怀里的猫咪不安地动了几下，宁宁搂着它把头靠在它的背上安抚着它，又在它耳边低低说了些什么。

猫咪恢复了平静后，女孩儿并没有回答何源的问题。

而是站起来，走向小马抬眼看向他：“你们走吧……”

宁宁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深黑色的嘴唇无力地张开着。

灰色的眼眸中毫无神采，默然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疲惫。

站在宁宁旁边，小马感到一股彻骨寒意，他抓住宁宁的手，那双手跟他想象中一样，冰凉刺骨。

“宁宁，告诉我……你害怕吗？”

小马的声音有些沙哑，有很多事情他早已经厌倦了，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去做，去面对。

就在这时，只听“嘣”地一声，他朝门口看去，昏暗的灯光下，是黑色一张脸的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