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撒谎，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别想吃饭！”陈婆婆严厉道，对待孩子，该夸奖时夸奖，该惩罚时惩罚。

小女孩那里见过陈婆婆这个样子，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张然忙着安慰，但还是止不住她的哭声。

“婆婆，我承认。你给我买文具的钱，我存着没动，昨天给你买了一双鞋。”小女孩哭着说道。张然这才注意，陈婆婆的鞋，已经非常老旧，一些地方都磨破了口子，露出里面的袜子。

陈婆婆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但理性压制了感性。“你昨天记不记得从我屋里拿了什么东西，给了别人？”

“没有，昨天买完东西我就回来睡觉了！”小女孩很确定的说，不再像是说谎，说完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张然察觉到了这一小细节，这么一小会，她已经摸了好几下脖子。顺着手看去，她的脖子处有两个红色的小点，想来就是她摸脖子的罪魁祸首。

张然问了问小女孩，脖子上的伤势是怎么来的，她说是昨天晚上被虫子咬了一下。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不疼。

张然细看了一下红点，不像是被蚊虫叮咬，再联想起监控里她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得出一个吓了他一跳的结论。有人下黑手！便宜师父给的记忆中有提到，东北有胡黄白柳灰，南方有蛊术，都不可小觑。这作案手法，像极了蛊术的手段。

没想到囧脸男子，为了一张地契，竟然还用上了这种手段！让女孩先离开，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昨天的事她也只是一个傀儡，肯定不会留下记忆。

“婆婆，我没猜错，瑞雪是被人下了蛊，控制了身子，所以才不记得。”见陈婆婆有些疑惑，张然解释道：“我跟着别人学过一点东西，这东西是蛊。简单来说，就是利用人工饲养的毒虫，来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人的目的。”

便宜师父给的记载有限，张然也只能了解这些，但从那人的作案手法来看，如张然一样，只是初入门径。

“如果没有意外，昨天那人就要上门了！”张然推测道。

如张然所说，三七分正拿着到手的东西，制造一份假的合同。上面有陈婆婆的签字，是从陈瑞雪的试卷中得来的，而且上面还有她的手印，三七分连夜把东西伪造了出来。

等到囧脸男从家中娇妻的身上起来，洗漱完后。三七分已经把所有东西准备好，等着他出发。这也是他中意三七分的一个原因，跟着自己时顺从，独立时有自己的主见，很多事情都可以让自己省心。

坐上他的奔驰车，再次去了孤儿院，只是这次去，多了一些底气。

当他把一张合同甩在桌子上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需要自己用语言去压迫。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用五百万买你的地方，如果中途违约，你要双倍赔偿！”囧脸男趾高气扬道，证件一切齐全，而且还有她的签名和手印，即使闹到法院，胜利的也是他这一边。

陈婆婆看了一眼合同，差点没起气过去，但她却无可奈何。让她卖地方，她做不来，让她拿出一千万，更是难望其项背。

孤儿院有难的时候，她挺了下来。当孩子们没钱上学的时候，她用双手培养出好几个大学生。这些她都能抗下，因为还能看到一点成功的道路，有奋斗的方向。可这一千万，就是拿她的命去换，也不值多少钱。

“合同先不着急，你总要给我们一个搬出去的时间。”张然替陈婆婆道。

“三天！时间不等人，我最多宽容你三天，三天之后不搬走，别怪我强拆！”囧脸男厉道，末了又轻声说：“这五百万不少，够你舒舒服服过余生。”

看着陈婆婆的样子，囧脸男心里没有一丝波动。他穷过，穷的时候那副样子不比乞丐好多少，穷怕了，有时也就不在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