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树细看之下,很快发现了不同片儿区却出现了两个相同的人名。
因为某些历史的原因,眼下移居的这个国度,国内的姓氏本身就很多,所以,即便是在全国范围内,重名的人都很少,那就更谈不上在帝津这样的地方了。更何况,眼下这两份名单上重名的人,就连后面标识的身份和出生年月都是相同的。
前者新出松,火化的时间为1月份,81年生人,17年死亡;
而在距离两个月后的时间上,新出松的名字再次出现,火化的时间为3月份中旬,正好与京木川失踪的时间对应。后面继续是81年生人,17年死亡。
另外,这两个人都是上田智明负责送到火葬场火化的。
就在这个时候,叶树又想到了一家事情:“之前我们在上田智明家里不是看到过一把长椅吗,上面铺了层厚厚的沙发垫。”
松下涉点了点头:“嗯,他说不垫上东西会膈应。”
“正常的木质长椅,为了防止膈应,很多人都会在上面垫上一层薄薄的垫子,这并不奇怪,但是我就没有见到谁家上面垫那么厚的沙发垫儿的。”
看着叶树坚定的眼神,松下涉繁杂的脑回路也终于清晰了一些,附声道:“薄垫子很容易动,而沙发垫放在上面,基本上就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他是想要隐瞒什么!”
叶树点了点头,随后便让松下涉给羽生白马打去了电话。
来到上田智明家里的时候,正好有家具厂的工人在搞搬运工作,此刻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正好在将那张长椅抬上车,连同铺在上面的沙发垫。
就在这时,叶树突然冲上前去,一脚往其中一个人的膝盖关节处踹过去,那人腿向前一弯,重力失去平衡,身体直接趴在了长椅上。而两个抬着长椅的人,随着一端力度消失,另一端也被迫放了手,长椅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此时,上田智明满脸兴奋地从家里走出来,看到叶树正坐在那张长椅上,瞬间没了脸色。
“你…你怎么来了?”
叶树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不是你说的嘛,让我们来你这里看看购置的新椅子。看来,我来得是个时候呐!”
上田智明的目光在来回扫视着叶树座下的长椅,随后陪出一副笑脸:“还真是啊!要不去里面坐坐,这长椅是要让他们带回去的。”
叶树顿了顿,耳根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动弹了一下,隐隐听到了持续不断的警鸣声传来。
一抹笑意从他的嘴角斜过,站了起来:“你说,他们回到厂子里,看到这长椅上的鲜血,会怎么想呢?”
同时,松下涉默契地走了上来,跟叶树一起将嵌在座椅上的沙发垫给拽了出来,顿时便看到长椅上呈现出一条溅射的血迹,血迹正好落在一处掉漆的地方,渗透进了木头里。
……
羽生白马带着手下的民警进入了上田智明的院子。
在长椅上的血迹DNA以及火化记录单上重复名字的指认下,上田智明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对于京木川和菊地夏奈的地下恋情,上田智明早就已经知道了。
三月八号的那天,菊地夏奈因为家暴出走,上田智明料定了她会去京木川那里。于是第二天,他去了工厂,打算抓个现行,结果被京木川忽悠着出去喝酒了,后来他将京木川带到了家里,趁着酒后的劲儿,质问他跟菊地夏奈的关系。
知道自己早已经被戴了绿帽子,气急败坏之下,上田智明直接一闷棍打在了京木川头上,他瞬间就死了。事后,他将京木川的尸体送进火葬场火化,至于骨灰早就已经撒进了海里。
那天因为自己被人雇凶追杀,警方来到家里进行调查,上田智明意外发现了客厅的长椅上有一处血迹,因为来不及购置新的,于是随手弄来了沙发垫垫在上面。
至此,这起由井底无名男尸案牵扯出来的连环案件,也终于告一段落了。
在回去警视厅的路上,羽生白马喘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做叶树的走狗了,这些天,真他丫的憋屈。”
“警官,你要报复的话,就赶紧的,不然他就要回去了,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驾驶座上的警员,出着馊主意。
羽生白了一眼:“还用找你说,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大礼,够他记一辈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