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坐在席位上的叶树直接瞥了那些抱怨的学生一眼,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学院不会埋没一个人才,但也不会放过一个蠢材!”
原本大家新生见面,就是想结实更多的朋友,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共同话题,就在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叶树的话如同冷水般地泼了下来,让听到这话的人都闭了嘴,礼堂中竟有了小范围内的寂静。
就连叶树也想不到,自己无疑间的话竟然会有这般杀伤力。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谁,但是话语中的“蠢材”这么突然被说出来,听到的人都觉得是在骂自己。
小心眼儿的人明面上装得无动于衷,但是心里却不知道骂了叶树多少回了,可惜是画外音,叶树压根儿听不到,就算骂再多遍,照样是不解气,所以最后还都是这些人哑巴吃了苦黄莲。
因为上岛吉的死,加上有些学生也退了学,所以学校的新生宿舍也被重新安排了。
晚上回到新的宿舍,叶树正在打理着箱子里的衣服,结果松下涉怒气冲冲地凑了过来,直接将他手里的白衬衫给拽掉在地上,质问的语气道:“今天在礼堂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并没有针对谁,如果你执意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叶树便蹲下身来捡衣服。
结果他的手刚碰到衬衫的棱角,松下涉的大脚直接踩了上去,愤愤的声音从叶树头顶坠下:“不就是下午帮助警方破了案,受到夸奖,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树挪了挪劲儿,结果衣服被松下涉踩得更紧了。
转瞬叶树就站了起来,凸起的喉头响起一声冷哼:“还剩下10分钟熄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想今晚好好睡觉的话,就赶紧把脚给放下来,你弄脏我的衣服,这事就算过去了。”
被这么威胁,松下涉反而得意了起来,招着双臂将宿舍的其他人都给招了过来:“你们听听,他说让我今晚睡不了觉!”
同宿舍的石井秀明对叶树也没什么好感,现在遇到了松下涉,便同仇敌忾地跟在他身边附和:“我看他是不知道松下的爸爸是谁啊!只要松下一句话,管他是天王老子,照样得从海樱刑侦院滚蛋!”
“我给过你机会了!”
叶树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却咬合得很重,加上语气冷厉,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坚硬的磐石从松下涉的头顶坠下。
结果没有等松下涉反应过来,叶树就紧住了拽住衬衫的手,随后猛地一抽,那胸口带着只大脚印的衬衫就从松下涉的脚底下被抽了回来。与此同时,松下涉脚下一打滑,重力后倾,直接仰倒着躺在了地上。
还没有等缓过神来,叶树的右脚就蹬在了他的胸口,重重蹍过后,在松下涉衣服相同的位置上也留下了一只脚印。
如此简单粗暴,松下涉愣是感觉在做梦似的。
可胸口作痛,直接证明了这就是现实。
躺在地上,松下涉干咳两声后,在石井秀明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视如疯虎的双眼怒视着叶树:“叶树,你是不是疯了?”
叶树从容地转过身来,摊开衬衫,胸前的那只黑色脚印尤为突出:“你看好了,这是我还给你的。至于弄疼了你,那全当是这枚脚印的利息!”
说罢,叶树便将手中的白衬衫摔到了盆里,大步跨向松下涉,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就算你父亲是副院长又如何?你要是有朝一日把我给惹急了,我让你们父子两个通通从这里滚蛋!”
松下涉被叶树强大的手臂力量甩到了椅子上,双手掌心按在胸口的那枚脚印上,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