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羽买了些饭菜带回修理店,几人都还在忙碌,站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
“回来了?吃饭没?”
郁洧探出半个脑袋,疑惑地盯着周斯羽手上拎着的东西。
“我想着你们应该也没吃,就带了一点回来。”
周斯羽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杨烈眼前一亮,笑眯眯地洗了洗手,上前接过东西。
“好香啊。”
杨烈把茶几收拾了一下,将所有东西放到茶几上,站在窗边喊楼下的两人。
“来了。”
郁洧从车底钻出,走到另一辆车旁边,伸手将张庆拉了起来。
“不是说了嘛,这些我来做就好了,你钻进钻出不方便。”
“哪能全部让你做?再说了,你那水平我可不放心。”
张庆开着玩笑,他一没给人实际发工资,二没给人家供吃住,让人干活本来就不对。
“得得得,你厉害。”
郁洧也不在意,张庆是修车专业户,祖上几代都是干修理的,再加上为人实在,来这儿修车的人很多。
张庆这边生意好,其他同行自然看不下去,不仅联合起来打压张庆,还把他腿打折了一条。
“嚯,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郁洧被一桌子菜震惊了,周斯羽这是把餐馆买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每样买了一点。”周斯羽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像买的有点多。”
“没关系,我们饭量大。”张庆怕周斯羽多想,赶紧开口:“再说了不还有冰箱嘛。”
“就是啊,有咱们三个饭桶,你不用担心浪费的。”
“你才是饭桶!”郁洧和张庆异口同声反驳。
“对了,你身边那个小朋友呢?”郁洧四下看了看,“他不吃饭的吗?”
“他回去喂奶香馒头了。”
“奶香馒头?那只大白狗的名字?”郁洧脑海里浮现白色的影子,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周斯羽点点头,他清楚地记得郁洧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表情,难以言说的嫌弃和无奈,后来却叫的比他还顺口。
“还挺……符合形象的。”
郁洧端着碗默默吃饭,叫大白或者小白多好,简洁有力,还能凸显狗的特色。
“差点忘了,我那儿还有点好酒。”张庆一拍脑袋,“等着。”
随即走到旁边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酒,又去厨房拿了几个纸杯。
“我不喝。”郁洧摆摆手,“大白天喝什么酒?下午还要干活呢。”
“工作是干不完滴。”瓶盖刚打开,酒香慢慢在房间扩散,张庆闻了闻,餍足地眯起眼睛,“但是生活,是需要享受滴。”
“哟,藏了好几年的老窖酒,终于舍得拿出来了?”杨烈咽了咽口水,端着纸杯盯着缓缓流下的酒液:“快,满上满上。”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张庆倒出酒递给周斯羽,“希望你不要嫌弃。”
“谢谢谢谢。”
周斯羽接过酒,学着剧里的样子猛地喝了一口,辛辣直冲鼻腔和咽喉,呛得他满脸通红,捂着嘴咳起嗽来。
“不会喝就别喝。”
郁洧抢下纸杯,起身去给他拿牛奶。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会喝……”
“没关系没关系。”周斯羽笑着摆摆手,接过牛奶猛地喝了几口,“我觉得还挺好喝的。”
郁洧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漂亮的脸染上红晕,眼角染上一层绯红,妩媚动人。
脑子里突然浮现一副旖旎的景象,郁洧一巴掌打在脸上,响亮的巴掌声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
“咳……那个,有虫……”
郁洧尴尬地挠着脸,快速坐下,低着头默默吃饭。
艹!不就是被呛红了脸吗?他怎么能想到那种画面?简直是禽兽!变态!流氓!
他鄙视自己!
缓过劲儿来的周斯羽盯着郁洧手边的纸杯舔了舔嘴唇,别说,还挺好喝。
“这酒后劲儿大,别喝了。”
郁洧端起纸杯,当着周斯羽的面将酒一饮而尽,随后面不改色吃着饭菜。
“嗷呜~我的酒!”
周斯羽内心哀嚎,死死盯着郁洧,仿佛要把他盯出洞来,却无可奈何,只能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庆。
“不准给他喝。”郁洧看出了他的小算盘,抢过张庆的酒瓶,“你也少喝点,下午还要干活呢。”
“下午放假。”张庆抿了一口酒,满意地眯起眼睛,“你多出去转转,没准能遇上看对眼的人。”
“都说了我有媳妇儿,别操心我。”郁洧翻了个白眼,“倒是你,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打算守着店过一辈子?”
“等晴晴毕业了再说吧。”
张庆抿了一口酒,心里泛起苦涩,又没脸又没钱,腿还成了这样,谁会看得上他这个拖油瓶?
“打住打住,高高兴兴吃饭呢,你俩太破坏氛围了。”杨烈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哈……爽!老张你这酒,早该拿出来了。”
“我要早点拿出来,早被你小子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