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左寒认出来了,谢筠沈鹤渊他们都认出来了。
那胡小姐看见沈鹤渊他们也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落落大方道,“民女胡冷玉参加大人。”
冷玉?确实够冷,谢筠打量着这胡家小姐,第一眼便觉得她气质出尘,清冷非常。
“是你给萧忆办的后事?”
沈鹤渊盯着眼前的女子,冷淡问道。
“是”不知是不是谢筠得错觉,她总觉得这胡冷玉在听到萧忆的名字时,紧张了一下。
“她是怎么死的?”
“突发疾病死的。”这回答与胡夫人一样,没说什么假话。
“那你可有在萧忆的棺材里放什么陪葬品吗?”
谢筠再一次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眼睛紧紧盯着胡冷玉。
“嗯?”胡冷玉似乎不明白谢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胡夫人拍了她的手,她才缓缓道,“我在萧姨娘的棺材里放了许多首饰,衣裳,以及花瓶。”
谢筠一听,果然。
朝沈鹤渊使了一个眼神,转向胡夫人,“我们想看看萧忆的房间。”
这是命令而不是询问,胡夫人只得让胡冷玉带他们去,她自己则是一点都不想见到有关于萧忆的一切。
胡冷玉前方带路,步子不急不慢,好像是在散步。
谢筠则是细细打量着胡府的花园。
“小姐,”前方走来一个丫鬟,看见胡冷玉后,恭敬地行了一礼。
正当她从谢筠身边走过时,“等等”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吗?”胡冷玉转身走向谢筠。
左寒也是看向谢筠,一时间为什么就喊了。
“这是什么?”谢筠指着丫鬟托盘上的那一晚黑乎乎的液体。
“回姑娘,这是我们老爷的药。”丫鬟看了一眼胡冷玉后,得到她的首肯后,才对谢筠说这是什么。
“我能看看吗?”谢筠笑眯眯地看向胡冷玉,后者则是一脸请便的模样。
谢筠抬起那碗药,在鼻尖仔细闻了闻,最后放下。
沈鹤渊见她的动作,微微挑眉,随后假装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挪开了目光。
“嘿嘿,没事没事,就是这药好像我小时候喝过的一种药,刚刚突然闻到,觉得有些亲切罢了。走吧走吧。”
谢筠笑得一脸无害说出自己为何要闻药的原因。
胡冷玉听闻后 ,眼睛微微眯起,死死盯着谢筠。
片刻后,胡冷玉才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筠儿,你小时候真的喝过那种黑乎乎又难闻的药啊?”刚刚那药从自己身边走过,闻着那味道差不多就要吐了。
“嘻嘻,左大哥,那药若是我喝了,你现在也也见不到我了。”
谢筠突然凑到左寒耳边,阴森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左寒差点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了,转身看了看那越走越远的丫鬟,又看了看谢筠。
“嘘…”谢筠对左寒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走在两人身后的王冲,看着谢筠一下子靠近左寒,又看着左寒那惊呆的表情,实在不知两人在搞什么。
而沈鹤渊在谢筠靠近左寒时突然转过头来,王冲差点以为沈鹤渊后脑勺长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