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意思了,凶手可能不止赵福一人了。”沈鹤渊眼睛一直盯着土堆。
“大人,挖到了。”一看只见一个黑色的棺材,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了。
“打开”
捕快得令后,使劲撬开棺材,“吱嘎”棺材发出一声声响,钉在棺材上的钉子早已生锈,此刻被强力打开,就剩下几颗还歪歪扭扭挂着上面。
“咳咳咳……”捕快们打开棺材后,一股腐尸气味从棺材里冒出来,离棺材最近的人来不及捂住鼻子,被气味呛得不行。
而左寒在开棺之前,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看你的了。”待棺材中气味散尽后,沈鹤渊看向谢筠,冲她点点头。
谢筠跳下去,半蹲在棺材边,看着棺中那具白骨。“经过五年,尸体早已腐烂了,就算当时有什么证据也已经不在了,我尽力。”
说完后,谢筠低头认真检查白骨,左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上方,和沈鹤渊一起看谢筠。
她是那么认真,没有半点嫌弃,也没有半点害怕。
沈鹤渊想起记忆中的小女孩,长在玉树琼枝围砌的院子里,身边仆从环绕,整天都能听见那银铃般的笑声。
“大人,有发现。”沈鹤渊正神游天外,突然被谢筠一喊,瞬间回过神来,眼里的缱绻情谊瞬间隐藏在眼底。
“嗯?”沈鹤渊跳下去,站在棺材边,看着谢筠手指的地方。
“尸骨后脑勺处被硬物砸过,头骨已经破碎,”谢筠接着道,“这处可致人死亡,”又补上一句,“当场死亡那种。”
谢筠此话一出,他们也就知道了,杨子文确实是被人谋杀,而不是死于溺水,只是江湖县县里或者仵作可能得人好处,才造假了这桩命案,如果不是赵英的死,可能还牵扯不出这五年前的案子。
沈鹤渊越想越气愤,江湖县里京城并不远,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等事,看来这官员是时候整改整改了。
“回京”
第二日,天气从晴空万里忽变成阴雨绵绵。
大理寺卿姚成主审,沈鹤渊倾诉案情,破解疑难。
赵福站在堂下,一脸憔悴,看得出来这一日他在牢里并不好过。
“赵福,你可知罪,杀害赵英。”
“草民知罪,草民连杀两人,罪大恶极,还请大人判死刑。”赵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赵文元,而后者假装没看见他,自顾自地喝茶。
“呵呵,你替人顶罪,可旁人可不是这样想的,人家巴不得你早死呢。”
闻奇嘲讽地看了赵福一眼,也不管他这话给现场众人带来大多震撼。
姚成看了一眼沈鹤渊,“沈大人,还请你来解说,毕竟案子是你一直在跟进。”
看得出来,姚成这个上司对沈鹤渊极为尊敬,因为沈鹤渊不仅仅是大理寺少卿,还是静安王独子,当今圣上亲侄子。
沈鹤渊站出来,“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破解此案,还多亏了谢筠姑娘,必要时,下官会请她作为解释案情。”
姚成看了一眼谢筠后,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