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帆一击得手,越过另外三人,直接向那个叫二哥的纹身男冲过去,飞起一脚扫向他的腰部,纹身男也不弱,伸左手格档,打算格开罗帆的这一记中扫踢,只是他还是低估了罗帆扫腿的力度,甫一接触,纹身男只觉左臂一阵麻木,腰间一阵剧痛,立即向后退去。
罗帆不给对方缓手的机会,进步连环,一连两腿,踹在纹身男的小肚子上,把纹身男逼到墙角,再一腿,高扫上头,纹身男退无可退,被罗帆一脚踢在下巴上,闷哼一声,应声倒地,小眼睛马上就迷离起来,下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那三个混混小弟看见二哥吃了亏,齐叫一声,一起向罗帆冲来,罗帆待他们冲到近前,一侧身让过冲在最前面的一人,反手抓住对方走空的拳头,一捏一拧将他制住,其余二人吓得停在当场,不敢上前,罗帆把被自己控制住的这个混混的头用力向下压,直压到与自己的腰平齐,猛一推,把他撞向另一个混混,腾腾腾,哎呦,两个人撞在一起,扑通,同时跌倒,罗帆出手如电,顺势一把抓住另一个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口中喝道,
‘别动,老实点,否则先废了你这只手。’
那个家伙手腕被反关节制住,剧痛传来,哪里还能动弹,口中哎呦喊叫声不停。
罗帆对那个还处于迷离状态的纹身男喝道:
‘服不服,不服的只管过来,今天让你们学学怎样做人。’
躺在地上的纹身男缓了两分钟才看清了形势,见自己的三个小弟都被制服,吓得不轻,急忙爬起身,咳咳两声,咳出两口血唾沫,抬手抹了抹嘴,定睛看向罗帆,这才认出了罗帆,心说倒霉,怎么又碰上这个煞星了,纹身男不敢再耍横,眼珠一转,哑着嗓子说道:
‘这位兄弟身手不凡,沈某领教了,有亊好商量。’
原来这人名叫沈二彪,是城南屠户帮的二当家,他还有个哥哥叫沈大彪,兄弟二人掌控屠户帮,手下有七、八十个小弟。屠户帮原是一组专门屠宰牲口的团伙,后来发展起肉食加工业务,形成了牲畜屠宰,加工,销售一条龙产业,如今控制着东平市一半多的猪、牛、羊的屠宰加工业务,每年都能获取可观的利润。
三天前沈二彪宰杀一头牛时割伤了右手,曾来这里缝合治疗,治疗后没有交费,在他看来,看病不需要交费,这叫‘公费医疗’,今天来换药,值班护士一看又是这个人,上次缝合治疗的费用还没交呢,就让他先去结帐,沈二彪哪里肯听,两句话不合,这就大打岀手,先打了护士一个耳光,又踹翻了抢救车,护士长刘婕赶到,刚要训斥他,他拿起治疗盘,反手打在护士长的头上,把护士们赶跑,手下的小弟也没闲着,吆五喝六,东一脚西一脚的打砸东西。
罗帆见对方服软,心想也别扩大事态,对沈二彪说道:
‘想商量了,那就商量商量,马上赔偿各种医药费,财物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另外向我们的护士赔礼道歉,否则你们谁都走不了。’
‘赔,当然赔,兄弟你说个数,我马上掏钱。’
罗帆评估了一下,说道:‘先拿一万块钱,不够再补。’
‘是,是,就按兄弟你说的办。’沈二彪向手下一个小弟使了一个眼色道:
‘愣子,叫老大拿钱过来。’
那个叫楞子的小弟见二当家的眼色,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忙拿出手机给他们老大打电话,然后对罗帆陪笑到,
‘这位大哥息怒,我们老大答应马上过来。’
罗帆见他们老实了,也放开手中的那个人,对这三个人命令道:
‘你们几个把现场垃圾清理干净,把东西都收拾好。’
又让护士们清点损坏的物品,准备一起算账。
说完,自己站在走廊上监视着沈二彪。
门诊大厅的打斗,早已惊动了其他医护人员,范西龙当先跑了过来,杨诗扬在病房值班,闻讯也赶了过来,几个抢救室的护士也围拢过来,大家围在罗帆周围,监视着屠户帮的人,范西龙来到那三个正在清扫卫生的混混跟前,二话不说,上前抡圆了胳膊,一人一个大嘴巴,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闹事闹到这里来了,还打伤了我们的护士,说,谁给你们的勇气。’
三个混混被打的唾沫四溅,鼻血横流,不住的倒退,唯唯诺诺,再无先前那种嚣张的气势。他们都不敢说话,眼睛看向纹身男,范西龙顺着混混的眼光看过去,这才发现站在墙边的纹身男,老范气势汹汹地走到纹身男跟前,上前就是一脚,一把揪住纹身男的圆领衫,
‘小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到我们全科医学科来撒野,不知道我们不好惹吗,说,谁给你们的勇气。’
纹身男挨了老范一脚,不敢抗争,只得陪着笑脸说道:
‘这位兄弟,对不起,兄弟我有眼无珠,再也不敢了,过一会我们老大就过来,专门赔礼道歉,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嘿嘿嘿。’
‘老老实实拿钱消灾,否则,现在就办你。’范西龙推搡开纹身男,厉声说道。
‘是,是,马上办。’
‘你也过去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干活。’
‘哎,是。’纹身男拿起一把苕箸,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