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樱声音有些颤抖,夹杂着一种难以逆料的恐惧。呼吸变得沉重,心跳加速,仿佛在提醒她,他们是同一个人。
是她最最尊敬的苏伯伯苏以则。
真是同一个人,那实在是太可怕。
“对,就是他。他是苏妍的大伯。”
白瑾年的回答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钟红樱的心。
她那么信任苏以则,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如此狡猾和残忍的人,把她当成猎物,欺骗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中。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的心好痛好痛,眼眶渐渐湿润。
白瑾年紧紧拥抱着她,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试图平息她激动的情绪,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这种卖国求荣的人,不值得为他掉眼泪。”
是不值得掉眼泪。
钟红樱将在眼眶打滚的泪珠咽回肚子,抬眸,带着疑惑看着男人,“你,你是说他是间谍?”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大脑在飞快地运转,无法将那温文儒雅的教育工作者和间谍扯上号。
男人点了点头,“是的。他们苏家就是间谍窝,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行事也非常小心谨慎。即使我们知道这些,但一直缺乏确凿的证据。”
钟红樱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弦外之音,“是不是需要我帮忙?”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挑战,也是想对苏以则的反击。
白瑾年摇了摇头,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温柔的说:“暂时不用。我们能应付得了。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宇宸的百日宴劳烦你都费心。”
他搂着妻了,亲吻着她的额头,将一切责任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钟红樱想到儿子的百日宴在即,她必须好好准备。
“你安心工作。我虽是乡野村姑,在燕京也混了段日子,略懂一些,不会给你丢脸。”
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将刚才的事全都抛之脑后。
两人回家后,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连续三天,钟红樱都没看到白瑾年的影子。
孩子的百日宴,白家都不让她插手。她只能站在旁边,看着白家的人忙碌着准备各种事宜。白老夫人告诉她:“宇宸是白家的曾孙,必须大办特办,没她什么事。”
钟红樱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她默默为孩子准备礼物,也亲手为白瑾年做一套西装。
然而,直到宴会的前一晚,她都没能看到白瑾年。
看着做好的西装,脸里写满了失望。
母子连心,怀中宝宝伸手肥嘟嘟的小手,安抚着她,“妈妈,爸爸肯定是很忙,他会尽量赶回来,穿你为他准备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