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能解释的。”
韶玖想和盘托出,但理智告诉他,十堰九罗是沧溟所布,还有瞿秋白等人在,他不能道出实情,否则,宁甯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天玑镜播放的画面一闪,宁甯在汐花族幻境中所见所闻,正悄无声息地播放。
但凡韶玖能看上一眼,也就能知道宁甯对他态度改变源自哪儿。
只可惜,韶玖是个铁憨憨,光关注宁甯的情绪,不肯分出半点儿注意给天玑镜。
宁甯把天玑镜塞进储物袋,转身就走,半点儿不得韶玖缓冲的时间。
玛德,给了机会不说,那就不要后悔。
“宁师妹,有话好好说,凡事以和为贵……”瞿秋白有心劝说,看到宁甯乌云密布的脸,心中警铃大响。
“小吴希,你师兄身上的软甲不是你那件吧?”宁甯挑衅朝瞿秋白挑眉,见他脸色骤变,不经意地说出实话,“不会吧!不会吧!你不知道?这件软甲是虞师姐送的。”
虽说墨邶寒和韶玖也收到,没穿在身上便不算,不曾想瞿秋白老实成这样,不愿穿又不敢不穿。
吴希脸上笑意渐消,陷进回忆里出不来。
瞿秋白:“小希,不是……”
宁甯拱火是把好手,轻松击退想辩解的瞿秋白,“小吴希,我记得,你为了做软甲,十个手指头都磨破了,怎么不见瞿师兄穿你那件?”
吴希猛地攥紧了手,水雾弥漫在眼眶里,“师兄,说我不爱惜身体,软甲沾血不吉利,所以收了起来。”
被带进沟里的吴希破防,抽抽嗒嗒说道:“师兄,祝你和虞师姐百年好合。”
“宁师姐,我能来无暇峰吗?我…很能干,什么都能干……”生怕宁甯不信,他硬挤出薄弱的肌肉,“师姐,你看我很壮的。”
欺负小孩有点罪恶啊!
宁甯慌忙安抚,“无暇峰随时欢迎小吴希,但是,小吴希,我不希望你做出后悔的事。听话,再考虑考虑?”
吴希郑重地点头,“嗯,知道。”
“瞿师兄?”
虞稚妤仿佛花海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落在瞿秋白的身侧,挽住他的手臂,娇嗔道:“瞿师兄,你都不来看稚妤。”
瞥见衣襟露出的软甲,虞稚妤羞答答望着瞿秋白,“瞿师兄,稚妤做的软甲合身吗?”
很好,捶死在坑底。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更何况,瞿秋白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
他拂开虞稚妤的手,直言不讳道:“虞师妹,诸峰弟子人手一件,你的手还好吗?要不是师祖有令,华而不实且累赘的软甲,真心不想穿。”
宁甯一个脑袋两个大,沧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虞稚妤曾经只是海后的预备役,这下子,海后的标签是撕不下来了。
“瞿师兄,稚妤做错什么?要如此疾言厉色?”虞稚妤一秒八百个假动作,脚下一滑,直挺挺撞到石壁上。
山体晃动几下,悲鸣声轰然响起,几人被震得耳朵流血。
一道虚影冲天而起,黑雾遮住她的样貌,贼有代表性的花钿一览无余,宁甯下意识看向韶玖。
见他愣神凝望的模样,她郁结在心,气鼓鼓地收回视线。
没瞅见他背在身后的手放出魔气,狠戾缠绕住虚影。
顷刻间,魔气被吸收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