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眼看拨浪鼓就要往火盆里丢去,当即喊道:“鸡毛、鸭毛、鹅毛,换糖...”
骆玉珠有些不满意,又说道:“大点声。”
同时作出威胁姿态。
于是鸡毛鼓起勇气,中气十足的大喊:“鸡毛、鸭毛、鹅毛,换糖嘞!碎头、破布、破衣服,换糖嘞!”
还别说,真像那么一回事。
就是这人个子太小了,让人觉得不放心。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于是,骆玉珠盯上了杨杰。
“大个子,你觉得咱们三人搭伙,怎么样?”
杨杰这才反应过来。
哦!对哦。
我不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磕男女主的CP。
如今自己也已经是剧中人。
要吃饭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本钱呢?”
骆玉珠于是转身,走到墙角,抛出了一个陶罐。
掰下一点点,给两个人尝了尝。
陈江河顿时眼前一亮,好手艺啊。
杨杰认真的看了看。
这糖不是白砂糖,而是红糖。
随后细细品尝。
“甜而不腻,有一点点的松脆感。好糖,好糖。”
骆玉珠顿时感觉大受鼓舞:“你是文化人,再尝尝。”
杨杰尴尬的回答:“没词了。”
唉!
只恨书读的书,被网络文学毒害了。
只能说出卧槽,有趣一类的。
今后一定要多读书才行。
骆玉珠大大方方的坐在高位,指挥两个男生。
“以后我熬糖,你跳担,你吆喝,咱们三人搭伙,一准能赚钱。”
杨杰一愣:“你管生产,他管销售,我管运输?貌似我最没有前途。”
骆玉珠直接大大方方的一拍:“你人高马大,只管挑就对了。难不成靠我们两个小萝卜头?”
杨杰一时间找不到理由。
“呃...我好像没理由反驳了。”
算了,为了解决黑户的问题,还是先答应再说。
骆玉珠虽然是单亲家庭,独立在外生活,但多少还有一个不靠谱的父亲。
她是义乌人,可以有户口,就有身份证。
杨杰属于在这个世界上额外多出来的一号人。
这会还没有身份证。
等以后开办身份证了,还需要陈江河和陈家村的人帮忙。
也许有骆玉珠帮忙解决这个户籍关系。
早期的户籍制度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三人成帮。
小小的敲糖帮就成立了。
糖有了,还需要一点启动资金。
皮带被骆玉珠拿到黑市上负责卖掉,作为启动资金,去购买一些廉价的东西回来。
陈江河则是找来两根粗细合适的木棍。
经过杨杰和他齐心合力,用石头精细打磨,充当扁担。
还有配备了一根柱脚。
柱脚的作用就是在挑着重货的时候,走累了可以把扁担停靠在那里。
这样一来,肩膀可以放松一下。
其次就是在况场的路面上,柱脚可以一边搭着另一侧空隙的肩膀,另外一头跳着扁担的一段。
从而实现两个肩膀分散货物重量带来的压力。
到了天黑的时候,骆玉珠从市场上回来了。
带回了一部分的针头线脑,木梳子、小镜子、橡皮筋、小皮球、玻璃球、弹弓和钓鱼用的钩和线等等。
说是鸡毛换糖,其实就是兜售各种便宜的东西。
而且整个交易的过程,用不到多少钱。
其实计划经济的时候,农村人也压根没有多少钱。
这属于是原始交易,货换货的思路。
义乌红糖,或者东阳红糖,可以算是当地的一种特产。
同时也是一种贿赂对方的小玩意。
这就是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