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纳西妲愣了两秒,忽然沉默道:“……那又是谁啊?”
迟夜指了指上方的天花板,“这艘船不是一共有三层吗,我们现在在底层的休息舱,而顶层自然是用来观光用的。巴托巴斯现在还在顶层那吹拉弹唱,混吃混喝。”
“哦……”
纳西妲大概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她轻轻应了一声后继续埋头啃红薯。
“走,我们上去看看吧。不然白来一趟了。”迟夜继续说。
“嗯……但我要换身衣服。”吃红薯的纳西妲含糊不清道。
“叫我一声主人,我就让你换。”迟夜忽然乐道。
“……这、这样不太好吧。”纳西妲低头看着身上可爱的黑白女仆装,顿时连手里香甜可口的烤红薯都不啃了,弱弱道:“你刚才还说我可以那个随意换的。”
“那当然也可以了,不过我想晚上回去给你插个猫尾巴看看。”迟夜看着弱气的白毛萝莉,仿佛一只恶魔般笑道,“像别的一些物件我也想试试。”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纳西妲轻哼一声,深呼吸酝酿两秒,方才看着迟夜小声说道:“主、主人……”
“唉,你说什么?前辈我听不见,大点声。”迟夜侧着耳朵,颇为愉悦道。
“主人!”纳西妲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在生气。
“再喊两声吧,求求你了。”迟夜双手合十,对上她的眼睛,笑眯眯道。
打蛇上棍,他是有一手的。
“欸……?”
……
观光船的最上层,木质船板上铺就一层淡蓝色羊绒地毯,大大小小的桌椅均匀排布在地毯上。
四周是毫无遮拦,且开阔的视野。
站在围栏旁,甚至还能隐隐看到远方的须弥城。
人们或聚集在围栏前谈天说地,或一同坐在桌前唠家长里短。
身为吟游诗人的温迪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不是去这桌蹭一杯酒,就是去那桌蹭两粒花生米,再不就是用帽子去接众人打赏的摩拉。
嘭。
一袋鼓鼓囊囊,看起来就分量十足的褐色摩拉袋,精准落入温迪放在桌上的帽子里。
哇,哪来的客人,好阔气!
这一袋摩拉的份量够他喝三天的苹果酒了吧!
满身酒气,瘫坐在椅子上的温迪眼睛一亮,抬头就看到两位似曾相识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啊哈哈,好久不见。”温迪适应力极强的抬起手朝对面两人挥手,打着哈哈道:
“自上次一别我们这可好久没见过面了,要来一杯蒲公英酒吗?我请客!”
说着,温迪拍了拍那满满的一帽子摩拉。
“瞧,纳西妲,这就是你以前想要学习的前辈榜样。”迟夜指着酒鬼诗人,满眼悲哀的告诫道:“你可千万别学成他这样啊!”
纳西妲:……
“咳咳咳!你这是在诽谤我!”
温迪惊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当我不要面子的吗?
说着,温迪就想要站起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可他只是够着手拿住放在桌上的风琴,就重新躺回椅子,然后对那两人醉醺醺的微笑问道:
“为了庆祝久别重逢的相会。两位,想听点什么曲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