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呢。本来是打算用这些糕点来庆祝虚空终端2.0的发布的，结果现在都凉了。”纳西妲叹了口气。

“我拿去加热一下。”纳西妲再次转身，“对了，你要什么味道的饮品？”

“和你一样就行，不过少加糖。”迟夜来到净善宫门口蹲着，仰望蓝天思考人生。

…

净善宫房间很大，房间也很多。纳西妲把所有的烹饪用具和各种餐具，都整理到了一个房间里。

“和我一样，嗯，那就热两杯牛奶吧。”纳西妲踮起脚，将放在柜子上的杯子拿了下来。

“左边的少加糖…那右边的就可以多加点。”纳西妲原地彳亍了一会儿，又小跑到另一边，把加热好的糕点端下来。

纳西妲端着食物来到迟夜身旁，和他一起蹲在了门口。

“给，你的牛奶。”纳西妲递过牛奶，并把糕点放在两人中间。

“迟夜，你在这儿看什么？”纳西妲吃一口糕点，喝一口牛奶。

“看蓝色的天，还有白色的云。”迟夜道。

“…”纳西妲擦擦嘴边的奶渍，以她尚过浅短的人生经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搭上这句话。

迟夜面不改色的将牛奶一口气喝完，“草！你是不是糖放多了？”

“啊？好像是搞混了…”小草王忽然察觉到，自己手中的这杯牛奶没加糖。

“草啊，你终究还是动摇了。相信我，这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小事而已，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去见证一切。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不过弹指一瞬罢了。”迟夜面露慈悲，躺在门口，仰望天空。

“我还有很多时间吗？那如果我想要改变，这所谓命中注定的结局，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迟夜？”

抱膝而蹲的纳西妲，看向身旁的迟夜，她无法判断自己所选择的，是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亲爱的纳西妲”，迟夜站起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人生中，时时刻刻都存在选择，如果你预见了不同选择背后隐藏起来的代价，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去背负这些代价，纳西妲，你说呢？”

“我？”纳西妲右手攥紧，放在胸口，轻呼一口气，“我、我不知道…”

很多事情，只要不到那最后一步，你就无法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就像薛定谔的猫，只要不把盒子打开，它的生死就是量子叠加状态。滑稽。

“哈哈，不知道，不知道就对了。”迟夜乐了，这不是嘲讽、看戏、吃瓜，而是他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在哪。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有人知道吗，快来告诉我一声。

若不是顾及自己在纳西妲面前的形象，迟夜都想叉腰，然后仰天大笑吟诗一首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咳咳，好了，我们就不继续胡扯了，回归主题吧！”迟夜压制住心底的恶魔，咳嗽一声。

“胡、胡扯？！”纳西妲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七上八下，如同一千个迟夜在里面蹦迪。

“哪有什么人生的究极意义，我辈生物，定当勘破一切虚妄，寻一个无上真实的道果！”

“啊？哦？”纳西妲懵懂点头，虽然她不懂迟夜的脑回路，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所以，当你能进入世界树时，请务必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