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正是。”
“那如今三哥哥不在,他院子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一等丫鬟了倒是有趣,就这几日的功夫,我这里倒是收到不少来向我告状的信儿,想来,是有人托大,仗着自己有祖母撑腰,将我三哥哥的院子搅得乌烟瘴气的.”她的语气谁听不出是在说雪客,就连她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估计才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此刻也学着她的样,齐齐用同样责问地眼神盯着雪客。
雪客此刻还在明知故问:“五姑娘是指旁人,还是指奴?若是指旁人,奴自当为主子们分忧,将此人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绝不麻烦五姑娘和二奶奶,若指的是奴.那确实是冤枉奴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冤枉你?!”五姑娘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刚兜圈子说了两句这就憋不住了。
雪客仍挂着笑:“虽然不知道旁人在五姑娘面前说了什么,但三少爷院子里的事,不去告关嬷嬷,不去告二奶奶,绕道五姑娘您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前,要您来做主,这是不是未免太滑稽了一点?究竟是觉得长辈们不公道?还是欺负五姑娘您回府没多久趁机诓骗您呢?”
孙玉珠也不是傻的,也琢磨出她话里的意思来,但心中又有不服气:“你是觉得我是那种会遭小人蒙骗,是非不分之人?你是不是仗着自己背后有我祖母撑腰,有我四叔给你撑腰,就以为我不敢发落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了?”
雪客刚想回话,她又向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手中的柿子往桌上一丢,瞪大眼睛质问:“你你你!你不会是想着,想当我四婶吧!”
雪客:“.”
她有些佩服这个孙玉珠的脑回路,尴尬地笑了笑:“五姑娘,倒也不至于.”
孙玉珠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个丫鬟什么心思,我娘都告诉我过了,我四叔那两个通房不就是丫鬟爬床爬上来的么,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而且杭州那会儿,我父亲的那个——”
说到这里,她意识到失言,赶紧住了嘴。
关于此事雪客也早已心知肚明,并不挑破。她只是有些没想到,二
爷风流的那一面竟然也不背着自己的亲女儿,可想要是二奶奶知道了,又该为此事有多伤心。
孙玉珠看了周围人一眼,正了正色,赶紧岔开了话题:“总之,我可以不去管你们院子里那些个麻烦事儿,不过我三日后是要办秋菊宴的,鄞县和周边的世家小姐们我都请了过来,但双城因为你的缘故,没法帮我筹办此次宴会了,事情既然是因你而起,便要你负责,若是害我的朋友们在宴会上玩得不尽兴,那就别怪我罚你了,届时就算是母亲来,我也饶不了你。”
雪客犹豫了一瞬:“可奴婢并不懂木.”
孙玉珠刚要生气,雪客立即接话道:“但五姑娘放心,即便奴婢不懂木,但这个宴会,奴婢保证帮您办得空前绝后,保准不会让您和您的朋友失望!”
雪客信心满满地看着她,已然在心中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