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将安歌丢进屋里。
安歌点上油灯,小心询问:“你脚真的不疼了吗?总这样活动不好吧?来,坐下,我给你捶捶腿!”
殷勤得拉起他的衣袖,把人拽到床边。
客栈大同小异,古色古香的家具,木床的旁边有一扇很大的窗户,可以边欣赏美景边喝茶。
但两人都没心思花前月下,自从安歌问完那个问题,他的脸就好臭!
他坐在锦榻之上,安歌坐在脚踏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小手攥成虚空的拳头,自下而上,敲打在他腿上,并没有力度。
他本想说不用起来,但是看到她那张小脸就来气。
安歌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喜好”,有些丧气道:“大环境下,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们结伴游玩免不了夜夜笙歌,但是现在你有了我,就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
见他不悦,用很小声的声音说道:“火气大的时候来找我灭火吧,不要钱!”
“唰!”
南宫玥起身。
提起安歌衣领,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带着压迫感,阴沉沉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救了我一命,就可以为所欲为?”
安歌双脚离地,这人怎么回事嘛!
能不能不要像拎小鸡仔儿一样拎着她,这个动作真的超卡脖子的!
她猛地摇摇头,求饶道:“没有,没有,我说真心的!反正你有经验更好,能快点走到云雨之欢这步,万一你一下子有了记忆,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南宫玥收紧力度。
安歌立马呼吸不畅,直拍他的肩膀。
片刻,他才松手。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鲁老的一句玩笑而已,根本没有依据的事情。”
安歌站定,摸摸自己脖颈,解开最上边的两道扣子,委屈道:“我穿越来!又有什么依据!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要是试完了,我还是没有半点儿他的记忆呢?”
安歌脱口而出,“那你也不亏啊!”
南宫玥气急。
“你的贞洁就这么点用处吗?”
觉得她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安歌眼里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意,忍了半晌才没流下来。
她能接受这个世界的“顾源”,在她之前有别的女人,凡事讲讲道理,人家没必要为了一个并不知晓的人去守身如玉,但是今后,她来了,她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
而自己的贞洁,自始至终都献给一个人,顾源,即使到了这里,她依旧觉得自己面对的是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
所以,挑逗他,勾引他,崇拜他,心疼他,对她来说是情感的延续,而不是一种放浪。
但是从南宫玥的角度来看,过于亲密的频繁接触,没有分寸感的表达,而自己一再的纵容,才让她有了错觉。
自己并不想当那什么顾源的替身,他也不认为真有肌肤之亲后就能如她所愿,记起什么前世未来的记忆!
看来不将她陷入困境,她不会现行。
掌柜是个干瘦的书生模样,看着南宫玥怒气冲冲的出来,迎上前去:“客官,小店已备好热水,需要沐浴吗?”
南宫玥眼里黑云压城,气压极低:“叫阿成滚来见我!”
掌柜眼中闪过诧异,点头称是。
窗外打更人沿街串巷,敲着梆子,“咚,咚咚~”
嘴里唱念道:“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安歌沐浴完,躺在床上等头发风干,百无聊赖中,想要看看书解闷儿。可是翻遍包裹,那几本书连个毛都没有!
她仔细想了想,不对!
在马车上睡醒以后,她看的那本就不见了。
“砰砰砰!”
用力敲响隔壁房门。
黑乎乎的房间内,南宫玥并未点灯,好一会才来开门。
见她只着素色寝衣,柔软的黑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胸前,那一片水意渗过薄薄的衣料,贴在温热的肌肤上,竟将半圆的弧度明显了几分。
南宫玥眼神含雷风,牙齿紧咬,发出轻微的错齿声,这是打算将晚上的话付诸实践了?
不料安歌理直气壮的问出一句,“把书还我!”
南宫玥莫名松了一口气,“书?什么书?”
“哼,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要想看小黄书自己买去!不让我看,你倒好!都给我拿走了,自己偷偷看!”
说着她推开门口的南宫玥径直往里走。
南宫玥神色一凛,抬头看向房梁,并未阻止她。
安歌点燃桌上的油灯,光亮充满室内的瞬间,一阵风刮过。
“吱~”
观景的窗户大敞着。
安歌翻了翻桌上的几本书,都是些兵法之类的,又去卧榻,枕头被子摸了个遍。
回头气呼呼道:“你藏哪了?”
南宫玥耸耸肩,“未曾见过。”
安歌仰着头,盯着他眼睛,“胡说,上午我在马车睡着,醒来书就不见了,车上就咱们两个人,难道被风刮跑了?再说,包裹里的那几本也不见了!不是被人有意拿走!还能是什么!”
“怎么能说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呢,还有那个你念叨了一天的阿成啊!”